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白枫月自幼习武耳力极好,她听到是丞相府的人来找苏墨深,哭嚷着,大概是与宋玖儿有关。
果然,苏墨深不顾他们现在的模样,闺房秘事之下也能将人叫进来问话。
“进来,发生何事?”
那家丁慌慌张张进来,哭丧着脸说:“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晕过去了。”
“玖儿……”
苏墨深瞳孔一缩,将白枫月像丢破布一般甩开,迅速穿戴整齐。
他折身钻进帷帐,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白枫月脖子处,狠辣道:“本王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解药呢。”
白枫月将自己的手腕伸到苏墨深匕首处,“划啊,只有我的血才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虫。”
寒光乍现,腥重浓稠的暗红液体在白枫月手腕一道线般咕咕涌出。
盛血的碗满得快要溢出,苏墨深没有停止的意思,白枫月看着他也没有一丝要叫停的意思。
突然苏墨深脑中闪过片段,浑身是血的女子将自己紧紧护在身下,她温凉的血染了他满身。
苏墨深下意识握住白枫月手腕,白枫月眼前一亮,她正欲问他是否想起些什么,却被苏墨深下一秒的动作再次踢回深渊。
他嫌弃地擦着手心中染着的她的血,吩咐道:“好好给王妃补补身体,免得本王下次取不出血。”
白枫月咯咯咯大笑,笑到忘情时喉咙处涌上的腥甜呛得她一阵猛咳。
“王爷,这血得男女欢爱后方才有用,所以啊王爷,您还是乖乖侍候妾身吧。”
“恬不知耻。”
隔着重重帷幔,白枫月一直目送那抹修长挺拔身影消失在遥远。
她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下子瘫倒,侍女吓得赶紧去叫苏墨深,却被白枫月喝止。
“本妃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她看着帷帐顶,像是牢笼将自己困住,明明他是那么爱自己,怎么会,怎么会一次失忆他就可以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还将过去的自己当作了宋玖儿……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身上的疼痛,手腕上的伤口也只是用苏墨深扔她的带血手帕胡乱裹住。
“墨深,我已经尽力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