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离开了。
房间里静下来,我枯坐在带有他余温的床上,忍不住发笑。
那天半夜,我看见罗绮发的朋友圈:无论发生什么,爱我的人都会风雨无阻为我赶来。
直到现在,陆清川依然不知道我怀孕的事。
而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
那之后,许许突然发烧,反反复复温度降不下来,傍晚时分我打电话给陆清川,让他回来送女儿去医院。
陆清川犹豫:“这怎么办,客户打电话给我,现在去谈合同的事。”
我心累不已,懒得再说,我只好自己带着孩子开车去医院。
深夜,许许正打着吊瓶,我无聊翻朋友圈,才知道陆清川哪里是去谈什么合同。
原来是和罗绮得了流感,他彻夜作陪。
之后一周许许身体都不怎么好,也耽误了我提离婚的事。
许许病好之后,我正式向陆清川提出离婚。
陆清川一副仿佛见惯了我这些把戏的模样,“你有完没有完?我知道那天我因为工作,没有时间照顾生病的许许,你就跟我提离婚?苏心若,你还嫌我事不够多?”
我笑得很淡:“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陆清川忽然心虚地别开眼,又像是担心我知道什么似的,偷偷看了眼我的表情。
嘴上他却振振有词:“当然是因为工作,你现在不接触公司的事,压根不知道有多少事等我处理,等我做决策。我最近两天要出差,你自己在家照顾好孩子。”
这晚,我却接到了罗绮的电话。
电话那头,罗绮欢快的声音传来:“心若姐,明天是我生日,晚上的生日宴你会和清川哥一起来吧?”
“你明天生日?”我起了疑心。
“对啊,清川哥和他爸妈都会来啊,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尽管罗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却从她语气中听出了得意。
当初我参加过陆清川和朋友们给罗绮举办的接风宴,宴会后是罗绮私下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朋友圈发些有的没的东西,我很清楚,那都是为了膈应我,向我炫耀和挑衅而已。
我欣然答应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把许许送到我好朋友家里,出去置办了一身行头,化了淡妆,戴上陆清川纪念日时送我的钻石项链,踩着高跟鞋出现在罗绮的生日宴上。
也许是我许久没有化过妆,没有细心地装扮过自己,我在陆清川眼里看到了一丝许久不见的惊艳。
也在罗绮的脸上看到了恨意。
陆清川看到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心虚地问我为什么会来。
我笑着说:“你发小的生日,我当然要来。”
陆清川的父母却很不待见我,后来才知道,陆家父母和罗家父母亲戚聊得正欢,别人都以为陆家和罗家是准亲家。
尤其是陆家父母对罗绮关怀备至,一口一个“绮绮”,将她夸上了天。
本来两家门当户对,罗家又是陆清川的客户。
陆清川没有像别人介绍我是他的妻子,低声对我说:“这都是逢场作戏,罗氏集团的投资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再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