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住进了裴寂的房子,虽然我能看出他很不情愿。
他和我一样是孤身一人,捡的玉雕是他母亲离世时交付给他的。
他那天正和仇家缠斗,无意间丢失了。
裴寂虽然就比我大几岁,但深谙世事,也极具手段。
在几年中已在这座城市埋下自己的暗线。
不过,我当时可不懂裴寂到底有多凶残,只一个劲儿地追在他身后叫他哥哥。
等到长开了些,到了青春的年纪,我猛然发现我对裴寂的感情早就变质了。
少女的心事来得轰轰烈烈,我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撩拨,那天我喝醉酒壮胆,偷偷爬上他的床。
我穿得很少,只有单薄的睡裙,丰盈依稀可见。
我抚上他的眉眼,继续向下,他的呼吸重了一瞬,然后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冷冰冰地警告我。
“姜应许,再摸一下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
“讨厌我?那为什么刚刚没有马上推开我?”我厚颜无耻地问。
“这世界上哪有一个妹妹会成天觊觎自己的哥哥。”裴寂嘲讽地说。
我望着他深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里面倒映着一个荒谬不堪的我。
真晦气啊,死到临头还想起这件事。
此刻,我正躺在血泊中,鲜血从身体里汩汩流淌。
就在不久前,一辆飞速行驶的面包车毫无征兆地向我驶来,我正在人行道上走得好端端的,猛地被撞飞。
而经常给我使绊子的恶毒白莲花,陈清夏。
极为巧合地也在现场,状似难过得滴了几滴眼泪。
说不是人为的,狗都不信。
要怪只能怪我这个不识趣的,每次都挡在她和裴寂中间,坏了她的好事。
我要是走了,裴寂估计会很高兴吧,终于摆脱了我这个拖油瓶。
我难过地最后挤出了一点微笑。
“姜应许,你就喝了一杯酒,怎么就不省人事?”
是我很熟悉的声音,来自我的死党林池。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坐上通向天国的列车了吗,难道是死前回魂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却发现眼前场景大变,身上剧痛也消失了。
林池忙不迭地说;“幸亏醒了,不然裴寂那个祖宗会把我千刀万剐的。”
这是发生在车祸前一个月的事,我拉着林池喝酒,痛骂陈清夏,硬生生把自己灌醉了。
我居然重生了,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我要手撕恶毒白莲花,揭露她虚伪的真面目,好好扬眉吐气一把。
至于裴寂,我犯过的错不会再犯第二次,这一世,权当他是个陌生人。
而林池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怒,一会儿喜,关切地问:“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