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高空抛物,我出言劝阻。
他妈妈指着我鼻尖骂,叫我别多管闲事。
后来,熊孩子跌出阳台,抓着栏杆摇摇欲坠。
他妈妈哀嚎着求我救救他。
我摇摇头:“我也想,但我不能多管闲事。”
...
啪!
刚走到单元门口,一个花盆贴着我的脸落了下来。
花盆在我脚边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四溅,将我的衣服裤子都划破了。
我脚踝也猛地一痛。
我低头查看,脚踝竟然被划出了口子,还流了血。
“哈哈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耶!”
头顶传来嚣张的笑声,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去。
五楼的窗口,一个男孩探出半个脑袋,正笑嘻嘻地盯着我。
与我四目相对后,他还朝我吐舌头,做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
我咬咬牙,匆忙走进了单元门。
生怕那男孩发现其实没打中,再扔下来点什么东西砸我。
我家住六楼,五楼前段时间刚搬来一对母子。
那男孩小名叫鹏鹏,是个妥妥的熊孩子,不光喜欢大半夜大呼小叫,还时常往楼下扔东西。
我和邻居们都找过他家,也报过警,但是没用。
没闹出人命或巨大财产损失就没法管,只能口头教育,教育完了该干啥还干啥。
起初鹏鹏往楼下扔纸团,塑料瓶。
后来开始扔香蕉皮,果壳。
现在愈演愈烈,竟然直接把花盆扔了下来!
要是刚才真砸中了我的脑袋,我恐怕都没命站在这里了!
我一瘸一拐上到五楼,敲响了房门。
敲了许久都没人开,但我知道他们家肯定有人,就耐着性子继续敲。
五分钟后,屋里传来怒骂声:“敲敲敲,催命呢!?”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国骂。
骂完后,门终于打开,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恶狠狠瞪我:“你一直敲我家门干什么,自己找不到家了!?”
女人是男孩的妈妈,叫王淑芳。
近四十的年纪,个头不高,身材肥胖,皮肤暗黄,相貌彪悍。
我压着怒气,指了指染着鲜血的裤腿,礼貌微笑道:“阿姨,您的孩子往楼下扔花盆,把我的脚砸伤了,请问这件事您准备怎么处理?”
王淑芳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说我儿子扔花盆,你有证据吗你!?”
我耐着性子:“我亲眼看到了你家孩子在窗口,你家孩子也看到了我,不信你把他叫过来问问。”
这时,鹏鹏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住王淑芳的腿。
鹏鹏的身材和王淑芳差不多,个头不高,但满身横肉,远看好像个大肉球。
王淑芳只穿了个松松垮垮的四角短裤,膝盖以下都露在外面。
鹏鹏的手一边摸着她的腿,一边往裤腿里伸。
这一幕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只感觉一阵反胃。
王淑芳却仿若无事发生,问他道:“儿子,你砸这个大妈了吗?”
我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我二十出头,穿着时髦,被她这个四十岁的大妈叫大妈?
她是不是打定主意要气走我呢!?
鹏鹏摇头:“没有,我不认识这个大妈。”
王淑芳得意洋洋地叉着腰:“看吧,我儿子说不认识你这个大妈!你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面色一冷:“所以,你们不承认砸伤我,也不赔钱是吗?”
“废话!我儿子啥都没做,凭什么赔你钱!?”她猛地向后推了我一把,“我都没管你要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呢,我儿子才八岁,正是容易心理受伤的年纪!你还让我赔钱,笑掉大牙了我!”
说完,她还拍了下胸脯:“儿子,你回去玩吧,妈妈保护你!”
鹏鹏转头跑向卧室,临进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进屋了。
看清了他的口型,我如坠冰窟。
他说的是:“嘿嘿,下次肯定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