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雨中站了好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就是为了占这个位置。
你凭什么一屁股就给我塞进来,而且如果我不躲,就直直冲我来。
我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拉住了占了车位正要走的男人。
「喂!你凭什么占我们的位置?」我的语气毫不客气。
那个男人更不客气:「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
是没写我名字,但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
于是我继续据理力争:「我刚才就站在那里,你完全不管后面有人,直接把车倒进来......」
没等我说完,那个男人就用力推了我一把:「烦死了。」
我一个踉跄,摔进了一个怀里,我抬头一看,是陈宁枫。
他把我扶好,上去就是揪着男人的衣领。
「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他的声音沙哑,仿佛一只沉睡的困兽突然觉醒。
但是,他没有下手,毕竟下手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个男人朝我道歉离开后,我才意识到陈宁枫没有撑伞地站在雨中。
全身湿透了,眼睛还有些猩红,却莫名地有点可怜。
他满怀歉意地对我说:「不......不好意思啊,全身湿透了。」
我忍着鼻头的酸楚,把伞撑到了他头上。
那天晚上,在车里,湿漉漉的他向我表白了。
我答应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他将我护到身后时,我就想过,这辈子就他了。
5
我把陈宁枫带回家的时候,因为我提前和家人们通气了他家的情况。
我们一家人热情似火。
我甚至觉得他们对我都没有这么热情。
「小陈啊,多吃点。」我妈拼命往陈宁枫的碗里夹菜。
「对对对,」我爸接话道,「你阿姨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陈宁枫不愧是商人的儿子,应酬什么的得心应手。
终于,我妈要步入主题了:「小陈啊,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暗暗翻了一个大白眼,明知故问。
陈宁枫客气地说:「搞教育的。」
「教育好啊,现在老师可吃香了。」我妈笑得脸都要僵了。
两年前她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不是老师,」陈宁枫温柔地朝我妈笑着,「我爸开了一个教育集团,我在里面打打杂。」
我妈笑得更灿烂了:「打杂好,打杂好。」
我白眼真的都翻上天了。
终于结束了这场尴尬的互夸饭局。
我送陈宁枫出门的时候问他:「我家里人有点势力。」
他拉着我的手不放:「没事,反正我也不和他们结婚。」
我脸一热,娇嗔地松开他的手:「谁要和你结婚?」
6
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婚真结不成了。
陈宁枫联合我家人,只瞒着我,和我求婚。
在一片欢声笑语的祥和气氛中,只有我一个人是哭着的,旁人都是面带笑意。
我流着泪,答应了他,并与他接吻。
后来陈宁枫和我说,年初和我求婚,就是为了年中可以结婚。
年中结了婚,便可以怀个孩子。
等到明年年初,我们的孩子出来了,便是上半年的宝贝。
可以提前一年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