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A市近海海域那场盛大的烟花,是陆重为了给那女人庆生,有人亲自看见陆重的超级游艇出海;
社交网站上甚至流传出一段视频,陆重现身那女人的大学同学会,当着情敌的面,亲自说是顾挽歌的男友;
甚至有过陆重夜里开着那辆拉风的柯尼塞格超跑追上那女人后,在路边将那女人圈在怀里,闷声求她别分手。
这无疑是一段霸总童话在现实上演。
然而事实是,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是顾家为了摆脱绝境,和陆家的仇家设的局。
夜里,我因为呼吸困难而无法入睡。
天明之际,我在一阵难以克制的猛烈咳嗽中清醒过来,喉中有什么温热濡湿的东西丝丝点点随着咳嗽涌了出来,沾在唇瓣上。
我伸手擦了擦嘴唇,摸到一些湿意,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染红我指尖的,是血。
我不顾一切奔出房外,大声喊醒了家庭医生。
只是这个医生接到了陆重的授意,对我从来不是很上心,检查一下便道:“心衰而已,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切忌情绪大起大落。”
“那……孩子呢?”
医生懒洋洋说:“也没什么大碍,还有胎动就不用担心。具体的情况,等下一次产检再说。”
然后叮嘱保姆给我做些养神养胎的吃食。
医生离开卧室时还自言自语般嘲讽:“将死之人,对自己的身体还没点数么?真是报应。”
报应……
我出了会儿神,盯着垃圾桶里沾了血渍的纸巾,肚子忽地又发紧。
似乎是我的女儿在向我求救。
一股绝望向我奔袭而来。
我下定决心,为我的孩子再做一把最后的努力。
我再次离开别墅,去了顾家。
顾家父母正在吃早餐,看见我时,并没有惊喜的表情,而是蹙眉质问:“你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陆重不是让你在别墅安胎,不要乱走吗?”
我开门见山说:“这个胎再安下去,我和孩子就要一尸两命了。”
顾氏夫妇二人冷漠道:“你再挺一挺吧,你身体不好,孩子本来就生不下来的。”
我的心凉了大半,却还是机械地将我准备好的说辞缓缓讲出来:“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帮了忙的份上,救救我的孩子……只要,再一个月就好了……”
顾爸爸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打断我的话。
顾母指着我说:“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孩子生下来,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让出顾太太的位置了?”
我面无表情地辩解:“我没有,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体,我和孩子只能活一个……”
顾爸爸说:“那也不行!”
我掩饰着去眼中的憎恨,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就不怕,我把真相全部说出来吗?”
“你敢!”顾母噌地一下站起来,冷声哼笑,“你别忘了,你那养父母和你妹妹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不听话,仔细他们的死活!再说,你跟挽歌长得一模一样,你就算告诉了陆重真相,只要我们不承认,你觉得陆重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