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原谅你,你就一直跪着!周茉,这是你做错事的代价!”
我想甩开他,但贺怀瑾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得多。
我挣脱不开,一时气极直接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我去你妈!贺怀瑾你放开我!”
吃痛之下,贺怀瑾松开了我。
我咬的力气极大,贺怀瑾的手上鲜血淋漓。
我几乎要咬下他一小块肉来。
他目光扫过我和闺蜜,眸色一深:
“不是想哭丧吗?不是要守灵吗?”
“行,周茉,我成全你!”
他上前几步,抄起桌上的遗照,一把扔进了火盆里。
贺怀瑜紧随着他的动作,拿起桌上的骨灰坛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应声而碎。
我和闺蜜嘶吼着想去补救,却被两人控制着不得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舌肆虐,将照片烧成灰烬。
只能任凭穿堂风呼啸而过,将骨灰一吹而散。
2
直到现场再无任何挽救的可能,贺怀瑾兄弟俩才放开了我们。
无助迷茫痛苦……纷沓而来。
全身力气被尽数抽走,残破的心被彻底撕碎,只余一副空荡荡的身躯瘫软在地。
有一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人在真正难过心死的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和闺蜜蜷缩在地上,无论如何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指甲嵌入掌心,喉咙发出无声的怒喊,像极了濒临绝境的小兽。
贺怀瑾两人明显被我们的反应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们便镇定下来。
纯手工皮鞋在我的肩膀上移了又移:
“周茉,别装了,一个假灵堂,值得你演成这样?这么伤心,别真的把你爸哭死了!”
“早知道你这么有演戏天赋,我就应该送你去娱乐圈,而不是娶你当贺太太!”
“别以为你装一下哭一下就不用去医院了,快点给我起来!”
贺怀瑜的脾气比贺怀瑾暴躁,他粗暴地将闺蜜从地上拽起:
“夏婉,你别以为没你的事!你也去医院,就算是下跪磕头也得让棠棠原谅你!”
“你不是说你妈得癌症了吗?今天你去下跪磕头了,我就把手术的钱给你。”
“怎么样?弯一下膝盖磕一下头,就能买来你妈一条命,夏婉,你不亏!”
闺蜜忍无可忍,抬手打了贺怀瑜一巴掌。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贺怀瑜的脸迅速红肿,而闺蜜垂下来的手,连指尖都发着颤。
“贺怀瑜,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金贵的贺家少爷,什么时候被打过?
贺怀瑜当即一脚将闺蜜踹倒在地:
“夏婉,你到底发什么疯!你想死是不是?!”
何止想死啊。
我和闺蜜不仅自己想死,还想把他们也拖进地狱。
眼看着他们西装凌乱,一脸狼狈的模样,我不禁大笑出声。
“贺怀瑾,不是想带我去医院吗?好啊!”
“你看好你的宝贝棠棠,不然,我一定会在医院弄—死—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