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桑大小姐终于不满足于死皮赖脸,开始换手段了?”
“当着新嫂子的面脱,有种,桑大小姐继续啊!”
在一片起哄声里,江瑾深面色不虞,比外面将起台风的天更黑。
我知道,只有江瑾深懂我的意思。
十二岁那年,我把江瑾深从火场救出去,因为吸入了过多浓烟晕倒在现场。
醒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多了一个气切伤口。
江家花了数百万给我请医生,但那伤太重了,我还是留下了一个丑陋鲜红的圆形疤痕。
那年我的生日,江瑾深拍下一颗价值连城的鸽血红,做成choker,亲手围在了我颈上,遮住了那条疤痕。
江瑾深当初说,只要那颗鸽血红在,我永远是他最特殊的人。
“桑榆,你想清楚。”江瑾深的脸沉得可怕,“如果你摘下它,就永远别想戴回去。”
以前他这样的时候,我大多吓得腿软,不敢再犟。
但今天,我摘下那块璀璨夺目的鸽血红,拎着柔软缎带走到他面前:“我想清楚了。”
“咚。”
很轻的一声。
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覆盖。
我将鸽血红丢进他的红酒杯,整个房间瞬间铺满摇曳红光。
我头也没回,转身走了。
包厢里鸦雀无声。
他们以为我是闹脾气,但我只是不想再横死一次了。
真是太痛了,死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