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贱的罪籍之女。要不是当初我看上了她,换了个干净的身份。如今不知道死在哪个烟花柳巷里。要不是看她有几分颜色,丰腴好生养。这样的货色,进府我都嫌她脏。」
「所以我告诉你,别管她和孩子的死活。下猛药,务必要让她这个肚子越大越好!你再去煎一副药来。」
我醒来时,就听到夫君严琛隔着幕帘压低声音跟许郎中说话。
见我苏醒,严琛立马端起手边的药碗,温声细语地朝我笑道:
「湄儿醒了。来,把药喝了。」
「不枉费为夫我日夜耕耘,湄儿你如今终于有了身孕。日后夫君的飞黄腾达,可就全指着湄儿这个肚子了。」
「待你肚子大些了,我定要亲手将你献给皇上。」
我沉默地摇了摇头,出身医药世家我一眼就闻得出这药里放了什么脏东西,害怕得根本张不开嘴。
见我神色抗拒,严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我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狠毒。
扬起胳膊狠狠地左右开弓,用力猛扇了我两巴掌,然后生生拖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扔在地上,怒骂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府里养了你几日,真把自己当什么身家清白的世家千金了。老子把你娶回家,不是为了看你拿乔的。」
「你若懂事些,乖乖进宫侍奉皇上助我上位。不然,老子马上就把你绑了送到烟花柳巷,做那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
严琛将药碗随地搁置在地面上,抬起下巴说道:
「爬过来,把药喝了。」
看向他阴骘的神色,我毫不怀疑严琛言语间的威胁,他的恶毒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咬着牙,低着头像条路边的野狗畜生一样,四肢着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毫无尊严地朝严琛的方向爬了过去。
脸颊的肿胀痛烧了过来,膝盖和手肘返上尖锐的疼,眼前发昏。
终于爬到严琛脚边,我几乎脱力。
可刚准备伸出手端起药碗时,严琛突然抬腿踢了我一脚,不屑的语气从头顶飘来:
「爬得这么慢,还有脸喝。给老子舔!」
屈辱感几乎淹没了我,我名义上的夫君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我。
可我没有办法,只能勉力伸出舌头卖力地舔舐着黑乎乎的药汁。
严琛见我老老实实地舔完药,嗤笑一声伸出手,将我强行又拖拽了起来:
「果然是下贱皮子,打一顿就老实了。你要是听话,你就还是严夫人。你要是不听话,老子有办法让你活得连畜生都不如。」
「夫人,你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