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秋穿好衣服,瞥眼床上疲惫不堪地我,扔下一张银行卡,厌恶地道:“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然后从我眼前消失。”
他冰冷的眼神,不夹杂一丝情感,把我当做了一个随时可丢弃的泄愤工具。
“你……”
我满心酸楚,泪水近乎要夺眶而出,可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宴秋抬手打断。
“虽然婉言床上不如你,但她足够纯真,懂得洁身自好。”
“而你,满身污浊,恶心……”
.....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抽泣,双手颤抖的给妈妈发了消息:“妈,我想回家了。”
妈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准备接风宴,敲定婚约的事情,并宣布我为家族继承人。
但还没等我回复,楚宴秋就一把掀开被子,抓着我的双脚拽下床,冷冷说道:“哭什么哭?最后一次还要脏了我的床么?真恶心。”
“我们相处了整整七年啊!为什么就不信孩子是你的?”
我心如刀割。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相恋纪念日,以往楚宴秋只会送我一个口红。
先在竟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大礼”。
“七年又如何?你无非是为了我的钱,靠一次次卖弄风骚的讨好和取悦,换来在公司的职位。”
“从头脏到脚的人,我凭什么信你?”
“你比不上婉言一根头发。”
楚宴秋头也不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屑道。
他的话比刀子还锋利,刺痛着我的心。
七年感情付出,无微不至的呵护,准备好他日常所需一切,迎合他所有兴趣。
七年陪伴拼搏,为帮他谈生意,东奔西跑,多次低血糖晕倒,还落下了胃病。
如今被他随口几句话完全否定。
既然如此嫌弃我,当初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是忘了佛前那句誓言吗?
“清韵,我发誓!只爱你一人,此生不让你流泪,不让你受欺负!”
偏偏又是他让我流泪受尽欺负。
“记住,没有我,就没有你。”
楚宴秋斜目看了我一眼。
“好,我走,我走。”
我抹了抹眼泪,自嘲一笑,捡起那张银行卡,继续道:“只给我打胎费,楚少未免太小气了吧?”
“爱慕虚荣的女人,不似婉言那般清纯无暇。”
楚宴秋冷哼一声,继续道:“尽快搬出去,免得婉言误会。”
“公司那边,带婉言熟悉好流程,交接完工作,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甩下一张支票,大步离去。
我望着楚宴秋的背影,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已陷入皮肉中,浑身不住发抖。
为爱忤逆家族。
为爱妥协那么久。
终究还是留不住想要远飞的风筝吗?
我舍不得的人,并没有舍不得我。
我前往医院的路上,定了京海的机票,望着窗外思绪良多。
曾经,我和楚宴秋也有过美好的时光。
初次与楚宴秋相遇,我是一档选秀节目的主持人,而楚宴秋是参赛者,上台表演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