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礼前,昭和死了。
床榻上的她周身冷气萦绕,显然并不是正常的死亡。
上一世我居然没有发现有这般不妥。
这次我知道她找了世外神医将她的寸关尺脉逐一封锁。
为的就是假死逃离我。
只要三日后在水冲之处行针灸她便会醒来。
还没等我声张,昭和的生母柳娘便冲了进来:
「昭和!收拾好了吗?娘带你出去,别让状元郎等急了。」
柳娘进来一看到面色苍白的昭和不等我解释,便哀嚎起来:
「状元郎!你怎敢谋害公主!」
「我虽是个微不足道的,但是公主毕竟是皇帝的孩子!」
柳娘甚至都没上前试探鼻息便知道昭和出事了。
看来这个计划柳娘也早就知道了。
府内的众人听闻立马聚了上来。
有胆大的上前探了探公主的鼻息,摇了摇头:
「公主自幼身娇体弱,状元郎定是事事让公主费心,才让公主耗极心血而死啊。」
虽是封了穴道,但同为医者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把我冤死到这里。
那太医眉目间与柳娘传情,想必早已串通一气。
当场说了公主薨了。
柳娘彻底不干了,指着我的鼻子道:
「你个白眼狗头状元,竟然敢让我的女儿为你费心费力,如今我女儿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就是你蓄意谋害当朝公主!」
「来人啊!将程景渊给我拿下!押入大牢!皇上那边自有我的说法!」
闻言,护卫军冲了上来,我后退一步厉声道:
「放肆!谁敢动当朝新贵?!」
我死死盯着柳娘:
「柳夫人,如今公主死因未明,您为何这般着急要定程某人的罪?」
「万一...」
我抬头:
「公主死亡另有蹊跷呢?」
柳娘听我说完立马开口辩解道:
「胡说!才没有!」
我冷笑出声,柳娘抹了一把眼泪,上前拽住我的胳膊:
「你这个蠢材,害死了我女儿还不够还要当众质疑她!你安的什么心!都说新科程状元郎心软意活!没想到如今却是这般面孔!」
「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必不得好死!」
我一把甩开柳娘的手,掷地有声:
「公主不是我害死的!」
「昨日陛下将我招致宫中与我商议,欲将公主送去和亲!公主一时接受不了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我本想叫醒公主,谁知柳娘冲进来就说公主死了。」
柳娘急眼道:
「你胡说!」
「皇帝早已下了圣旨许了你和公主的婚约,怎么可能在送去公主和亲?你难道不知道乱传圣旨乃是死罪?你可真大胆啊,企图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开脱是吗?」
一旁的众人也开口:
「状元郎真是为了逃脱罪名,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公主死在与你的成婚之夜,身边定是并无他人,若不是你状元郎,那又能是谁呢?」
「你乱传圣旨可是死罪!若真闹到皇帝面前状元郎不见得有个好下场!」
就在这时,太监一声高唱,迎着圣旨踏入了府中。
柳娘眼睛一亮得意道:
「程景渊!陛下一定是知晓你在此处胡诌特派人前来拿你!」
作为生母居然对自己女儿的离去未曾表示出一丝难过。
我特意追问:
「柳娘,公主当真去了吗?」
「自然!你自己害我女儿成这样,休想再找何等托词。」
可她没想到的是,陛下说过不论生死都要将公主送去和亲。
只要前去和亲那必然就要验身,那公主怀孕的事就昭然若揭。
昭和和柳姨便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