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不看他,只低头摸了一把他腰腹间结实的肌肉夸赞。
“真不错。”
谭侍卫耳尖一红。
“就是这汗水有点粘,还有点臭。”
谭侍卫:“……”
白露跃跃欲试,“陛下,奴婢可以摸吗?”
“想摸就摸,不然他露给你看做什么?”
谭侍卫:“???”
白露嘿嘿一笑,立马上手摸了一把。
谭侍卫目露惊恐。
“你……”
我继续对白露说:“你可以喜欢男人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但不能喜欢男人知道吗?男人心海底针,你把握不住的。”
白露恍然大悟,目光看向谭侍卫结实有力的臂膀和大腿。
谭侍卫身子一颤,羞愤欲死。
举着的大石摇摇欲坠,看得我连连后退,“这训练还得加强啊。”
谭侍卫:“……”
见他站稳,我满意点点头,觉得日头晒了,逮过白露往回走,“还有正事没干,别耽于美色。”
白露吞了吞口水,不舍得离开,“不如让奴婢监督他训练吧。”
我瞥她一眼,凉凉道:“这么闲,不如去把凤鸣殿的龚桶刷了吧。”
白露瞬间收回目光,毫不留恋。
“陛下还有奏折没批完,奴婢去给您研墨。”
只留谭侍卫抖着双腿,苦苦支撑。
最后怎么结束训练的不知道,只听人说他胳膊举僵硬了,放石头的时候不小心砸到脚,在侍卫庭里瘸了半个月。
碰巧错过月底考核,被淘汰了。
某侍卫不甘心就这样被遣散,跪到了凤鸣殿来求我网开一面。
白露心疼坏了,要出去见他。
我搁下甄笔,撑着下巴好以整暇道:“凤鸣殿里是不是还有一批恭桶没刷?”
白露顿时僵住身子,讪讪一笑。
见我并未动怒,走上前来,“陛下,我怎么感觉自您落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支着下巴瞧她,并未回话。
白露小心翼翼道:“您以前不是最喜欢谭侍卫?他走路摔了,您都得把地砖撬了重新铺过,怎么现在这般折腾他?”
我眉头一挑,“你觉得孤在折腾他?”
白露缩着脑袋,没回话。
我继续道:“侍卫营每月都有考核,实行淘汰制,他自己为了在孤面前出一时风头,不慎错过了考核,怪得了谁?”
又把这几日筛出来的奏折递给她。
“你再看看这些,都是朝中弹劾他的折子,仗着孤的宠爱肆意妄为收受贿赂也就罢了,还敢去挑衅朝臣,没把他脑袋砍了都算好的!”
白露拿起折子,有些惊讶,“这不是两年前弹劾的折子吗?”
又指着另一本,“这个也是上一年的折子,陛下不是说谭侍卫孩子心性,只是闹着玩而已,让那些大人不必当真吗?”
我顿时有些心虚。
那时我的恋爱脑没泡发,一心扑在谭侍卫身上,自然有失偏颇。
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我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哪个好人家的男儿会干这些混账事儿?你去告诉谭侍卫,要想继续留在宫里就让他把之前从孤这儿骗去的赏赐都吐出来,不然去刷恭桶还债。”
这等祸害,把他放出宫去我也不安心,还是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好。
白露顿时眼睛一亮,“陛下赏出去的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不如让他去刷恭桶吧,他那一身腱子肉刷恭桶再合适不过了。”
不等我回应,白露先一步跑出去。
没过多久,谭侍卫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只是太喜欢陛下,才不知分寸去炫耀陛下的宠爱,陛下别遣我离开!”
我眉头一挑,“以下犯上该论何罪,你心里清楚,我劝你仔细点说话。”
什么时候喜欢是万能借口了?
谭侍卫一哽,委屈巴巴,“属下还是去刷恭桶吧,只要不离开陛下,做什么属下都甘之如饴。”
“那麻烦谭侍卫把凤鸣殿的清洁也包了。”
谭侍卫顿时娇躯一震,难以置信看着我。
见我不为所动,咽下委屈,“是。”
于是谭侍卫兢兢业业上岗,把凤鸣殿的每一个恭桶、每一块地砖、每一角桌案洗得干干净净。
蚊子来了都得劈个叉。
主要他偷不到懒。
尤其刷恭桶的时候。
白露那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
等我从折子推里抬头,别说,凤鸣殿颇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透透气,下一瞬脚下一扭朝地上扑去。
“陛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