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后,系统自动重启,我试着动了动手指,终于又能活动了,只是动作还有些不自然。
我机械地从地上爬起来,顾泽川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只是冷冷地讽刺道:
"哼,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泽川,你不觉得季念姐的样子有点奇怪吗?看起来好像真的伤得不轻呢。"
顾泽川却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她平时身体那么好,能有什么事?"
"就算受伤也是她自己不小心,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她被花盆砸中?第一次见有人蠢到这个地步,看到东西掉下来也不知道躲。"
"就这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沈佳是顾泽川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现在的同事。
听到顾泽川的话,突然沈佳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也是,前几天我在路上看到有条狗被卷在车底下了,不也好好地爬出来了?季念姐这么大个人,总不能还不如一条狗吧。"
沈佳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可作为我的丈夫,顾泽川只是在一旁冷笑。
他从来不会因为我被其他女人侮辱而生气。
更何况是这话还是从沈佳嘴里说出来的。
反而更合他的心意。
出乎我的意料,他们还是走下了阳台,来到了客厅。
见到我,沈佳一脸关切,虚情假意地开口。
"季念姐,你太不小心了,还好这次没出大事,以后要多加小心啊。"
顾泽川则站在几步之外,嫌弃地看了眼我沾满尘土的衣服,又瞥了眼地上摔碎的花盆。
"真可惜,这盆兰花我还挺喜欢的。季念,你真是败家的可以,知道这盆花多少钱吗?"
我曾以为在顾泽川心中,我的分量虽然比不上沈佳,但至少还是有一些的。
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安危远不如一盆花来得重要。
人类的感情,有时候真是讽刺。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脑海里的数据还在恢复。
顾泽川看起来更加不满了,他指着我质问道:
"季念,今天我请佳佳来家里做客,你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吗?不是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那你今天这是演给谁看?"
"季念,你是不是故意针对佳佳?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嫉妒死了吧!季念,佳佳是我请来的客人,这就是你作为主人的待客之道吗?给我向佳佳道歉!"
道歉?
多么荒谬,竟然要求受害者向凶手道歉。
他居然还记得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他却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在我面前谈笑风生,眼神中总是流露出刻意的亲昵。
还会当着我的面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同时用言语贬低刺激我。
我知道他是想看我嫉妒发狂的样子,可是我做不到。
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只想无条件地爱他,关心他,体贴他。
不对他发脾气,更不会嫉妒或耍性子,只想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我清楚地记得顾泽川说过,这就是他心目中理想妻子的形象。
我现在做到了,为什么他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