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田梦溪,脸色确实多了几分疲惫。
可立刻她话锋一转。
“云岗都说再也不跟我玩了,免得你误会。”
“你这么说人家,人家能好受吗?休养好了跟我去找他,一起吃个饭就当个误会,就过去了。”
田梦溪虽然是笑着,却有着强硬的态度,我必须要这么做的态度。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穿了无数个窟窿,任凭冷风灌刺。
“我不会去的。”
我严肃盯着田梦溪。
田梦溪的嘴角耷拉下来,不耐烦地迎着我的目光。
她重重叹了口气,“我要去上个厕所,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罢,她向门外走去。
胸口跟压了千斤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恰时,床头的手机响起。
我以为是我的手机,拿起来一看。
看见屏幕的云岗二字,我就明白过来,这是田梦溪的手机。
手机铃响了十几秒后挂断,页面消息显示的下方有多个未接来电。
时间是昨天上午十点钟左右。
我心头一惊,那不是我打的吗。
那时田梦溪和薛云岗刚下飞机,我去接机打电话一直没接。
结果发现二人在外面拍照。
我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田梦溪拨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田梦溪手机屏幕显示来电。
而备注正和那几个未接来电的备注一样,是“金丝猴”。
目光移向我自己的屏幕,给田梦溪的备注“宝贝”。
我的手颤了颤,内心涌上莫大的耻辱与气愤。
金丝猴这个称呼我在田梦溪口中听过。
女有金丝雀一说,而男他们就取名为金丝猴。
田梦溪是富二代,从小娇生惯养,要风得雨。
在我们的爱情当中,我总是认为她需要我的更多一些包容与理解。
我不计较她的蛮横与不讲理,总是退让与妥协。
没想到,她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没把我放在与她平等的位置。
把我当作玩物,宠物,或是其他。
怪说不得她对我的梦想嗤之以鼻,因为她对我人就是这样。
我冷笑一声。
正好,医生也走了进来。
“苏明凯,是吧。”
我点了点头。
“跟你说一下你的病情。”
我的心立刻惴惴不安快速跳动起来。
“右脚脚底受伤比较严重,近一个多月走路最好用拐杖,不可跑步、跳动等运动。”
“另外,脚底受伤是需要长时间进行修复的过程,若在此后时间有疼痛的异感,请及时到医院。”
我愣在原地,眼睛无力地眨动两下。
医生放下病单,看向我。
“你是短跑运动员是吧,昨天你虚弱地一直念叨着把你治好,可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短跑这种爆发性强的项目肯定会因为你脚底受伤受到影响,甚至…”
医生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走出门外。
可他未说完的话,我自然知道是什么。
医生刚出门,田梦溪就踏进门来。
她一边擦这手,一边满脸淡然道。
“我刚刚看到医生来了,是小伤吧?”
“怎么样,考虑好没?”
“如果你非不去的话,那我们只有…”
“分手。”
我打断了田梦溪的话,伴随鼻尖一阵酸涩,我抬眼看向她。
田梦溪黑下脸来,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田梦溪,我们分手吧。”
我重复着话语,两颗眼泪径直从眼眶中滑落。
田梦溪紧咬牙关。
我想她满脸的不如意只是因为分手由我说出,她沉默的这几秒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而不是失去爱情。
毕竟,没了我,她可以很轻易找到下一个。
田梦溪电话再次响起,她大力拿起电话按下关机键。
“好,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她摔门而出。
重重的门响在房间一遍遍回荡,让我脑子嗡嗡的。
我结束了和田梦溪的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换完药,我看见田梦溪的朋友圈。
当天下午,她和薛云岗就坐上飞机离开了这里。
而下一条就是薛云岗的朋友圈。
和田梦溪一起在酒吧派对举杯笑着。
文案是,庆祝我们梦溪脱离爱情苦海,重回单身。
我吸了吸鼻子,从未付出过真情的人何必装得如此深情。
看着夜幕又降临。
我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医院待了大约一周。
终于才能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