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在我身边服侍,我不想相信是她背叛了我,可是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一个漏洞,她是最有机会能偷走东西的人。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杯,开口试探道:
“酒母就要炼成了,可我心里总是不安。”
桃鹿停下擦拭桌子,神采奕奕地看着我说:“小姐呀,没什么不安的,您的医术和天赋有目共睹,酒母肯定能炼成,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酒母炼成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桃鹿怎么听不懂呢?”
我沉默不语,淡淡审视着她,她姣好的面容浮上迷茫,等着我解惑。
看似没有什么疑点,再正常不过,可是绞在一起的双手和额头细密的汗出卖了她。
我心中的猜测印证了八九分,可我想不通他俩的联系,索性就让桃鹿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
“桃鹿,从明日起你就去药房挑拣药材,不要跟在我身边伺候了。”
桃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地说道:“小姐,桃鹿是做错什么了吗?桃鹿都可以改,不要赶桃鹿走。”
我充耳不闻,狠心道:“今夜你就收拾铺盖,到东厢去住,以后都不要来我院子里了。”
03
桃鹿被我赶走后,我仍然觉得心里没底,把酒母从密室里取出来放在我闺房里的机关盒子里,又把盒子放在衣柜里,重重加锁。
又吩咐人守着我的院子,不让人进出。
重生归来,手稿的内容我已烂熟于心,于是手稿被我点燃,化作一片黑灰。
做完这些,我总算有了把握。
第二天,酒母经过沉淀,已成神药,我准备去找父亲商量进献事宜。
却在路上看到沈辞白和桃鹿正往偏僻地方去,我立刻警惕,跟上他们的脚步。
“公子,小姐她好像已经发现我们做的事了,她把我赶了出来,说不定她还知道你去找锁匠配了密室的钥匙,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我已有对策。”
“公子胸有成竹,桃鹿就不担心了,只等着做沈夫人就好。公子可不要忘了奴家。”
“怎么会,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我的小心肝。”
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浓情蜜意,不知羞耻。
原来沈辞白给了桃鹿这样的承诺,怪不得她会狠心背主。
我躲在假山之后,冷汗浸湿了衣衫,瞳孔止不住的颤抖。
沈辞白口中的应对之策让我心慌意乱,我不想再像上一世一样惨死刑场之上,所以万万不能贸然有所动作,必须得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
向父亲坦白是行不通的,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深知父亲谁都不爱,只爱家族。
有酒母在,那我也是可以舍弃的,我不敢保证他能站在我这一边。
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我只好将进献事宜搁置下来,按兵不动,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