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杯水,我和季云泽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季云泽的白月光林惜雪获奖当天,恰巧我发了高烧。
浑身酸软无力又口渴得厉害。
我让季云泽帮忙倒杯水喝。
结果季云泽冷脸蹙眉,嫌我事多。
我转头看向儿子。
季旸翻了个白眼,说我矫情。
父子俩带上礼物,扔下高烧39.6的我,头也不回地去参加林惜雪的庆功宴了。
第二天退烧后,我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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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季云泽和季旸父子俩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我感觉心上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穿胸而过,冰冷刺骨。
心,也是在这一刻彻底凉透。
季云泽和季旸走后,我的鼻息越来越烫,眼前阵阵发黑。
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打了120。
第二天退烧从医院回来,我便给自己定了一张去外地的机票。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一份离婚协议,我便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七年的家。
临上飞机前,我接到了季云泽的电话。
那时他应该是刚回到家,看到了我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你要离婚?”
季云泽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是的。”我声音淡淡,情绪没有什么起伏。
“就因为昨天没给你倒水?”季云泽的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他却不知道他眼里微不足道的一杯水却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我肯定地回答。
“儿子呢,也不要了?”季云泽知道我有多在乎这个孩子。
儿子就是我的命,似乎是笃定了我可能抛下任何人或物,唯独一定不会抛下季旸不管。
我现在做的一切在季云泽眼中不过是做戏而已,目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季云泽语气里的嘲弄意味丝毫不加掩饰。
然而,这次他错了。
我不假思索道:“是,不要了。”
我的回答出乎季云泽的意料,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是怔愣一下,几秒钟后才冷冷道:“随你!”
季云泽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如这些年我们的每次通话一样,先挂电话的那个人永远是他。
从始至终,我的语气都是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就是季云泽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毕竟我主动离开成全他和林惜雪,按理说季云泽该感谢我才是。
机票是我临时订的,我没有既定的目的地。
几经周转,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那里依山傍水,犹如世外桃源。
在那里我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放松。
我不用再时刻精神紧绷,不用时刻提醒自己要注重仪态,要时刻保持得体又不失优雅的微笑,活得像个假人。
现在的我可以肆意地放声大笑,活得无拘无束,潇洒自在。
三天后,我竟然接到了季云泽母亲的电话。
可能是碍于婆婆多年的威压,接起电话时我的手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