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可是炎国第一戏子,白筠白仙子?我之前就听说,谢将军屠城近百万,却独独留下这个女子……原来是真的,那白筠真的在将军府?”
“可不是么?”一个人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在炎国做暗桩时,就常常听闻这白筠白仙子常常出入皇亲贵胄府门,还听说她床上功夫可了不得呢。”
这时,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而这声音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冷漠,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嫌恶:“她床上功夫确实不错,但睡了五六年了,早就没有意趣了。”
一个人砸吧着嘴,一副垂涎的模样:“将军,反正你也腻了,不如让兄弟几个也享受享受?反正,摄政王之女进门,便没她容身之地了。”
“是啊,她留在你府上烟消玉陨,不如让哥几个带走,什么时候你想玩了,再到兄弟府上玩,怎么样?”
“却不知这白筠愿不愿意跟咱们啊,人说不定满心都是谢将军呢。”
“呵,这女人,你只要给她一点温暖,说点好听的,她就乖乖跟你睡了,把你伺候的魂销玉醉!”
“真的假的?她这么马蚤的嘛?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当然是真的,话撂这了,今天你们谁能让她跟你们走,我双手奉上,顺便给你们送一对玉势,让你们好好玩。”谢晏的声音毫无感情。
厅内传出一阵欢呼声:“快把白筠白仙子叫出来吧,瞧瞧她今天会跟谁走。”
03
我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碎裂感,无声地冷笑一声。
示意下人推门,而后我款步入内。
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一个个眼神如狼似虎,几乎要把我看穿。
最后我的目光定在靠近门口座位的人的脸上,唯有这个人神色如常,眼神也并无邪念。
但很快,我把目光收回来,看向谢晏。
这个让我从恨到爱的男人。
他一脸不耐,看着我的目光带着轻蔑。
他冷冷地说:“你都听到了?”
我缓缓点头:“奴听到了。”
“听到了也好,不必本将军再说一遍,在座的各位都是本将军同生共死的同袍,各个威武勇猛,能满足你,你看上哪个就跟他走。”
若是以往,我肯定要缠上他,撒娇一番,让他不要乱开玩笑,再让他收回刚才说的话。
但今天我没有这么做。
“奴若是跟其他人走了,将军真的不拦,还送一对玉势?”我出奇的冷静。
谢晏不耐地抬头,眸底是不悦,“本将军一言九鼎。”
我的心刺痛着,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再问一次:“将军,真的舍得?”
谢晏哼笑一声,轻蔑不言而喻,“有什么舍不得的,鞋穿坏了就得扔,女人玩腻了就得换。”
谢晏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骂我是破/鞋。
我虽是戏子出身,在炎国确实时常出入皇亲贵胄的门栏,但我仅是上门唱戏而已,从未与他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