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雪白的小奶猫。小猫只有巴掌大，眼都没睁开，却知道凑到书生的手边要吃的。
书生把包子掰成小块，耐心看着小猫一点点吞下。
流浪的大猫循着香味和小猫抢食，书生去拦反而被抓到手背。
他也不恼，掰一半包子喂给大猫。
「喂，你受伤了。」
书生这才发现我，连忙起身行礼。
见我还盯着他手背的抓痕，他满不在乎一笑：「小伤而已。」
。
我把玉肌膏递给他：「我这儿有药。」
他受宠若惊，摆手拒绝，还后退几步。
真是的，我的语气很吓人么？
我把盖子打开，直接塞给他：「让你涂就涂，这药很灵的。」
他张口欲言，对上我不容拒绝的眼神，眉眼一弯，推辞的话变成道谢。
手指取了些膏体，他神色忽然凝重，抬头看我却欲言又止。
我问他怎么了。
他把膏体凑近鼻子，仔细闻了闻，好像在努力分辨什么。
「这里面有麝香，姑娘日后还是不要用了。」
我心下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若姑娘不信，可以去医馆找大夫看看。
在下绝不会诓人。」
我决定回头去找大夫问个明白。
书生见小猫吃的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把它抱起来。
「喂，你住哪里？」
书生诧异看我。
「咳，」我不自然地解释道，「我放心不下小猫。」
他莞尔一笑：「青衣巷，在下宋如钰。」
看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不由得沉思。
是放心不下吗？
爱护小猫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
我去了医馆，坐堂的老大夫和宋如钰说的一样。
这膏体里含有麝香。
整瓶下来足以让女子伤了根本，再难有孕。
所幸我只用了一点，虽有损害但慢慢调养便可痊愈。
谢昭这一步可谓精妙。
待我与他成婚后一直无所出，他便以我无子为由把我休弃。
若沈家想要保全我的名声，他定会用嫁妆要挟。
甩掉我之后，他再迎娶新人。
哪有这么好的事。
荣华富贵和心尖美人，他一个都别想要。
后来我在街边又遇见宋如钰。
他蹲在包子摊旁边看书，听见有人唤他，麻利起身给客人装包子。
认出我后他咧起嘴角，问我要不要尝尝他的包子。
「在下保证，绝对皮薄馅多，真材实料。」
我被他一副生意人的模样逗笑：「你明明是个书生，怎么卖起包子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怕姑娘笑话，在下家境贫寒，要读书只能自己想办法。」
之前见过的小奶猫过来蹭他的腿，他弯下腰温柔地给猫顺毛：「而且还要养这个小家伙。」
「赚钱供自己读书本就不丢人。」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抬头问我：「姑娘不觉得我身为读书人却做起了买卖，有辱文人风骨？」
「什么风骨不风骨的，能当饭吃啊？
人总要先活着，才能干别的事。」
我指着不远处的邀月楼问他，「你会瞧不起青楼女子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人无缘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