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雪,魔教教主,除了一些教内大事,与偶尔的事务,其他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所以很多魔教弟子只听其名,不曾见过其人,而此刻,这个女子,一身万年蚕丝打造而成的白衣,完美的衬托出来那无与伦比的身材。
身上所装饰的物品,无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跟她比起来,显得黯淡无光。
若说这世界能有多少人拥有这样的姿态,恐怕单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是,就是这样美丽的女子,却是曾经一人踏平一流名门正派,剑斩无数争锋的顶级强者,恶名昭彰的顶级魔门教主:
寒烟雪
看着天台外的一棵孤树,让她的内心有些些许的抑郁,也许,寒烟雪感同身受。
自从踏入了魔道之路,自己也就只有修炼,修炼再修炼,数百年来都是孤身一人,也可能习惯了孤身一人。
也正因为她原本是圣女,地位高贵,没有人有资格与她交往。
更不用说结成道侣。
而如今的她,境界上更是达到了最顶尖的存在,整个中原大陆,能跟她比拟的也恐怕只有那几个天下第一的正道宗门掌门吧。
姐姐,您又在想念师傅了吗?
李冉嘻嘻一笑,对着寒烟雪说道,丝毫没有掌门与长老该有的威严,反而像姐妹一样。
小冉,你说,师傅他会不会还活着寒烟雪嘴唇微张,声音流露出丝丝悲情。
千年前,正道无数顶级高手联合,魔教遭到正道追击,为保护一众魔教子弟,引开了追击。
其中,更是包括年幼的寒烟雪。
导致时至今日,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在寒烟雪修为达到顶尖行列,也数次只身前往正道,屠戮无数正道宗门,却也没有听闻任何有关消息。
对于寒烟雪来说,这是这辈子的遗憾。
如果师傅还在,看到如今的魔教,说不定他会很开心。寒烟雪说着。
嘿嘿,师姐,这不是还有圣子吗?他将来也必定会成为师傅那样强大的人。李冉道。
嗯圣子确实有超越我的资质。
想到圣子,寒烟雪脸上也露出来欣慰。
而不久后李冉已经退下。寒烟雪便调整好心情。
寒烟雪便是伸手抓取那刚才送来的玉筒,打开:
两个月前,血玉真人陨落,一流门派顶梁柱崩塌,注定没落。
寒烟雪:区区一溜宗门而已,不值得关注。
便往下看
一个月前,长白山宗主与牛栏山掌门成为道侣,并早有一子
半个月前,隔壁欢喜宗女掌门又收纳千名男后宫,猜测可能突破造化境桎梏。
五日前,青云宗夫妇喜得贵子
看着这些映入眼帘的消息,让寒烟雪感到一阵酸臭。
怎么最近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情报。
道侣吗,真是俗气,无聊至极。
咋生个孩子都是重要情报
而且,未婚早孕?啧啧啧,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吗?
无奈吐槽,还好我们魔教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有他好看的。
可内心却叹了一口气,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过想了想,有一人陪伴也挺好,一个人太孤独,太冰冷,或许,她自己真需要一个陪伴,打发这未来千百年时光。
将玉筒放到一边,来到了一堆弥漫药香的瓶瓶罐罐前。
其清澈如水的眼眸,拿起打开,观看里面的丹药,一个换一个,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没想到,我魔教弟子的炼丹术有如此进步,假以时日完全可以追得上那些名门正道的炼丹师。
寒烟雪露出了笑容,因为他们魔教的修炼体系,对于修炼丹药这一领域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完完全全的被名门正派所垄断。
打破丹药垄断,也是其教主立下的目标之一,因为丹药的重要性,不用说都知道,关乎了修炼的进程。
只是,看到这最后的一瓶黑罐的时候,寒烟雪柳眉微簇,有些疑惑,因为这瓶子与众不同,瓶身并没有标志名讳。
而且在她的感受之下,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丹药
到底是谁敢这么糊弄本座。
寒烟雪有些不爽,她可是堂堂魔教教主,脚底一跺这个世界都得惧怕三分的存在,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完小花样。
拿起那小罐子便是直接打开
嗯?影像虫?
因为打开小罐子,里面飞出一只丁点大小的小虫,一眼辨认出,只是下一瞬。
一道身影渐渐浮现。
张横,横儿?
寒烟雪有些疑惑,为什么影像虫里是徒儿张横,而其为何要弄这些个小花样,以他的实力,与性格,怎么会使用这些低级玩具?
便是继续看了下去。
你,记得我吗?
寒烟雪:嗯?我咋不记得你,为师又没有脑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句诗,我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你。
寒烟雪:嗯?夸,夸我?
这影像画面,张横用无比虔诚的神色、语气吟了一句诗。
我对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想念你。
寒烟雪:啊??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之意,今晚明月崖上,可否共赏明月,当年交流心得,表达我内心对你的爱慕。
如你不来,在下定会彻夜难眠等你哟。到此,画面中的张横流露出来真挚的模样。
结尾,张横的画面,抬起手来画出一个?。
浑蛋,竟,竟敢对为师这般说话。
寒烟雪樱口有些颤抖,美眸中有些许恼怒。
这玩意,从哪学会这么肉麻的话?想见我,直接来这里找我不就好了吗。
不过,横儿这是,跟自己表达爱慕?
跟自己表达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难道,张横喜欢为师?
呸,呸,怎么可能,我可是他师傅。
寒烟雪脸颊一下子发烫,变得有一点炽热,这种感觉,是多久没有过的。
因为这数百年以来,自己的名声除了大恶大极的女魔头要么就是钢筋铁骨老妇女。
对自己表达爱慕的,还是头一次,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徒弟。
此刻,她的坚定如铁的内心已经有了些许的柔软。
我要不要,给他一个表达的机会?
寒烟雪摇了摇头:那可是我的徒儿,我真的想太多了。
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想要跟为师谈什么心得。
说着,寒烟雪调整方才有些通红的脸蛋,便是眨眼间,朝着明月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