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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即将要和亲的日子里,我的妹妹约素快要把她的眼睛哭瞎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柔弱的小身段子估计就要在我眼前香消玉殒。
我用手环住她,却哭不出来。
自从母后走后,我和约素一直相依为命。
她信命,任由天命如此,只求能一生平安无事即可。
我不信,没有强大的背景护佑,我就要一个人在皇城里闯个天翻地覆。
我要比个男子更英勇,比个女子更多才。
可偏偏,我却被我最爱慕的太傅送上了和亲的马车。
太傅自发要为我的和亲送上一段路程。
他眉目温润,身躯凛凛地骑着马陪着我。
往日,我不太敢正面看他,因为女子特有的娇羞与矜持。
但今天,我身着红装,仔仔细细地瞧着他。
白苏有些不自在,看着我:“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眼睛瞧见了他腰际上的一个香包。
有些旧了,但是我却清楚地记得前年他的生辰上,四个公主都给了他一个香包,绣上不同的图案。
我叫秦南铛,绣的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
秦约素一向喜欢兰草,素色兰草。
此时,素色底面的兰草在白苏腰间挂着。正好他骑着马,露出一小部分出来。
却被我生生看了个遍。
原来,他那天确实有在求情。
不过,不是为我求的情。
而是为我的妹妹,秦约素。
秦约素喜欢他吗?
秦约素知道条件这么好的白苏喜欢自己吗?
这些,我都不想去思考了。
当我穿上这身新嫁娘的红衣,我就不属于大明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