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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没等来周景砚,而是等来他的司机。司机把一个锦盒递给我,毕恭毕敬地道:
【夫人,少爷今天有事在身不能出面,这个东西他托我转交给您。】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这是我和周景砚的结婚戒指。
我跟周景砚在婚后第五年分居,我前脚从别墅搬出去,安雅后脚就搬进去。一个月时间不到,安雅怀孕的消息传进我的耳朵里。
后来,周景砚来找过我一次,好声好气地说了些什么。
我却记不得细节,只记得他说:【温穗,我要给安雅一个名分,我们好聚好散。】
当时我咬紧下唇,鲜血的味道在口腔炸开,要强忍住眼泪给了他一巴掌。
在心里默默地问:【周景砚,你要给她一个名分,忘了吗?20岁的时候,你说要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我把盒子收好,看向他,【我已经不是你们夫人了,对了,让他快点忙和安雅的破事,我没时间等。】
我的时间已经告急,的确等不起。
周景砚陪安雅在医院,给我发消息说要半个月之后才有时间,我冷笑着没回,转身上了回州城的车。
江市早就没有我挂念的人了,我爱的人曾经在州城。
我打车去孤儿院,那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站在门口呼吸变得格外顺畅,【终于回来了。】
我是个孤儿,自打记事起就在这个孤儿院,所以,周景砚说得很对,我死了没人替我收尸。
因为我没有父母,更没有亲人。
我推开生锈铁门走进去,扑面而来曾经的槐花香气,仰头看那颗大树,长得比几年前还要好。
年少时的少年,经常会借着这颗树爬进来找我。
一道熟悉亲切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温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