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任凡姐弟俩终于对好了台词,觉得可以过关时才一路小跑的来到餐厅,呀,真香啊!母亲大人的厨艺又有增进。都是我们爱吃的,糖醋里脊、卤牛肉、鸡蛋羹为了不挨训,先把彩虹屁拍上。任凡直接下手拿起一块儿卤牛肉,还没掂起来,手就挨了任夫人一巴掌。
任凡,越爱越没规矩,哪有点儿女孩儿的样子。先站好,你们跑哪里野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先
任凡刚开始说,任夫人立刻打断她。
你闭嘴,我信不过你,意儿,你来说。你姐诓骗你去哪里游逛了?
任凡气不过,什么叫我诓骗他,母亲您也太不公平了吧。
任意赶紧接过话茬:母亲,我们没有出去闲逛。我们先去了凤阳书店买书,然后又在北市听李先生说书,最后在安逸居买了些点心,看天色已晚,就回来了。说完,和姐姐对上眼神,二人会心一笑。任凡心中暗喜,我早就猜到,母亲一定会让任意来说,幸亏已经对了好几遍。天衣无线!哈哈!过关,吃饭喽!任凡刚要接着拿肉吃,伸出去手又被任夫人的筷子打了。
任凡,你弟弟说的是真的吗?任夫人明显已经识破了二人的谎言,故意克制着火气看着任凡。
当然!母亲,您看任意手里拿的书还盖着凤阳书店的章呢,还有您看这点心,我在安逸居挑的,都是您和父亲爱吃的。任凡根本没有看到任意的眼色,随即回答道。
你们说的凤阳书店买书和安逸居买点心都是对的。我问你,你们可去了北市?北市的李师傅今天说了一段什么书?母亲转身坐到凳子上,等着回话。
任凡后知后觉,全然没感觉到任意在旁边的提醒。我们当然去了北市,今天李师傅说的是《五虎闹西京》,甚是精彩!是吧,任意。
任夫人几乎是咬着牙,从凳子上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任凡和任意:不见棺材不掉泪。李师傅今天被隔壁刘家请来说书,你们怎么在北市见到他老人家的?恐怕你去的是南市新月木器坊吧,你脚底的锯末还没擦干净,手上又添了一条口子!
任凡连忙盖住手上的伤口,跺了几下脚。心想:完了,又识破了,真倒霉呀
你们俩都给我站好了,任意,你居然学会了说谎!任夫人拿着一根筷子就要打向任意的额头。
马上就要敲到任意额头时,又转向了任凡,砰!打在了任凡的额头上,你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教唆你弟弟骗人!你怎么做人姐姐!
啊!母亲!任凡捂住额头,疼得大叫。任意看着姐姐发红的额头,马上讨饶,母亲,您别动怒,我们知道错了。是不是?姐。
是,是,错了,错了!
任夫人还在气头上,抬手还要打。
在厅外已经听到事情原委的任煦立刻进屋,夫人,休再动怒!一把抢过了筷子。任凡见父亲来了,立刻躲到父亲身后。任煦看着任凡额头上的红印顿时心疼不已。可眼前这架势,不向着他们说话,才是帮他们。他假装生气地厉声对着姐弟俩说:凡儿、意儿,你们可知错?还不快向你母亲道歉,并保证不再到处瞎逛,不再撒谎。说完,面向姐弟俩使了个眼色。
姐弟俩立刻站道任夫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母亲大人,我们错了,一定不再犯了。原谅我们吧!任煦眼见夫人的脸色缓和,看着桌上的点心说:夫人,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安逸居的绿豆酥吗?这俩孩子心里记挂着你,快来吃啊!你们俩也别站着,赶快给你母亲拿碗碟。是,父亲!任意快速地接话,拉着任凡跑向厨房。
先别忙,我得把话说完,再吃饭不迟。任夫人再次叫住二人。一个月后,就是年考了,你们俩依然还想做咱们梅山镇的一对儿奇葩姐弟吗?弟弟是梅山镇每年联考的第一名,姐姐是最后一名。弟弟是首席堂生,姐姐做末位堂生吗?任凡,你能不能让你的山长父亲挺起腰杆,别给咱们家抹黑?
夫人,你说的严重了,我不觉得凡儿让我丢脸,每个孩子的喜好、特长不一样。她虽然学习不太好,但其他方面都很优秀,她貌美如花、为人仗义、乐善好施、待人友善、体贴家人朋友,尤其是她的木工天赋那真是天下无敌
停!老爷,不要再说了,你看咱们家女儿让你惯得没有一点儿女儿家该有的样子。琴棋书画丝毫不通,诗书礼仪通通挂科。都是因为学木工的缘由!任凡,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考试结束。你的凡乐阁就锁上了,如果还是考了倒数第一,就永远也别想再打开了。你造的那些玩物,我一把火都给你烧了!
夫人!任煦还想说什么,看着夫人坚定的眼神,也知道夫人是为了书院的名声和自己书长的头衔才会这样严格要求凡儿,便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任凡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局势不可逆转。女儿知道了,女儿保证会全力应对这次考试,也保证不在这一个月里做木工。请母亲放心!
任煦赶紧接过话:好了,吃饭吧。孩子们都知道错了!这饭菜都凉了。你们俩快坐下吧!把两个孩子喜欢的卤牛肉夹到他们的碗里。快些吃吧!一饭解千愁!吃了你母亲的饭,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嗯嗯,一饭解千愁!母亲您也吃。任凡和任意不断地往母亲的碗里夹菜,眼看就盛不下了。
好了,一饭是解千愁,可饭太多,吃不完我更愁!你们这些冤家!
看着不再生气地母亲,任凡心理放松了下来,可转念一想,接下来的一个月,唉!摸不到我的木宝宝们、我的刨子、我的量尺、我的我怎么熬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