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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太子爷转性了。
以前成天到晚黑着一张脸的人居然会对着手机笑了。
卢晓问我:「听说太子爷恋爱了,你就不好奇?」
「有啥可好奇的?」
「毕竟是你前男友,当年也是轰轰烈烈的。」
我躺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现在也是轰轰烈烈的。」
尤其在晚上的时候。
上次闹完,他倒是识趣了不少,没再提领证的事儿。
白天他去公司上班,我去画室准备画展。
晚上他来画室接我回家,然后做运动做到半夜。
有时候我真会觉得我们又回到了两年前,那种在真心与假意之间相爱的别扭状态。
月底的时候,我的个人画展开幕,陈最恰巧要去国外出差。
他走之前话里都是歉意:「抱歉,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应该陪你的……」
我帮他整了整领带:「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事业,各自发光发热,挺好。」
他皱了皱眉,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说了一句:「等我回来。」
我却没想到,他真的加班加点干完了国外的工作,只为赶在开幕式那天回来,给我一个惊喜。𝚡ł
而那时,我挽着周凛的胳膊,在媒体前言笑晏晏。
等我忙完所有的应酬,在休息区看到陈最的时候,愣怔了很久。
他一句话也没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怒,悲哀,挣扎,痛苦。
我觉得我们这次可能真的完了。
「他回来了?」
「嗯。」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是。」
「那我算什么?」他声音颤抖。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算什么?从回国见的第一面到今天,我们从未有过表白,也从未确立过关系。
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但并不像一段正常的关系。
「呵。」陈最冷笑了一声。
「是我僭越了,那毕竟是和你有过一段婚姻的人,我这种玩玩而已的床伴,有什么资格质问你?」
我应该否认的,但忽然想起两年前给秦瑶接风的那个夜晚,陈最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我眼前浮现,和他此刻的脸重合。
陈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林晚晚!你到底有没有心?」
一阵尖锐的心痛让我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
我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对着他吼出声:
「两年前对这段感情玩玩而已的人难道不是你?一边应付我一边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的人难道不是你?」
「我没有心?陈最,那你呢?」
「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