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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最算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他是一呼百应的孩子王,我是他的跟屁虫。
过家家的时候他当爸爸,我就一定要当妈妈。
大人喜欢调笑我们,说晚晚这么小就知道给自己找个好老公。
可惜我们长大后,才发现豪门子女的婚姻由不得自己作主。
我20岁生日那天,得知自己有一门爷爷订下的娃娃亲,是周家的二少爷。
我吓得离家出走。
后来卢晓给我出主意,让我去追陈最。
一来,我们从小认识,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二来,陈最毕竟是太子爷,他的女人谁也不敢动。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为了彻底杜绝和周家的婚事,我把追求过程搞得很浮夸。
比如ktv聚会上盯着他唱情歌,生日宴上送出99999朵红玫瑰,表白当天包下了江对岸一排大楼的灯墙。
陈最一脸嫌弃地问我哪里学来这么土的追求手段,但手很诚实地牵住了我。
从那之后,我又做回了陈最的跟屁虫。
他依然是冷酷拽的太子爷,从来没对我说过一次喜欢。
我倒也不在意,本来他就是我抵抗联姻的挡箭牌。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假模假样地耗下去。
直到听见有人说,陈家已经准备去我们家提亲。
我本来不信,直到我在陈最的车里看到一个戒指盒。
那一刻,我想起小时候过家家,陈最给我编过一个草戒指。
十岁的他笨手笨脚地举着草戒指问我:
「林晚晚,长大后要不要跟我结婚?」
十年后的我迎来了迟到的心动。
那份懵懂青涩的依恋破土而出。
我忽然觉得,只要对方是陈最,结婚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我开始期待陈最的求婚,不仅收藏了无数条备婚攻略,还提前预约了高定设计师的档期,让她帮忙设计礼服。
终于有一天,陈最让我把周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还特地叮嘱我穿好看些。
我约了造型师,从头到脚都精致地打理了一遍,一整天脑子都因过度亢奋而晕乎乎的。
可当我盛装出席,在饭店门口和陈最碰头时,他皱眉看了我一眼。
「怎么化了这么浓的妆?」
「今天秦瑶回国,我给她办接风宴,你别夺人家风头。」
我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反应过来后,一股自作多情的羞耻感让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求婚,是他给别的女人长脸的饭局。
我低头看着身上精致的小礼服。
感觉自己像个花枝招展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