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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事情往外走过去:“怎么了?”
门外是一个提着蛋糕盒的女人,看见我手上沾到的面粉时眼里露出了不屑。
她穿着双排扣的针织开衫,不太客气地说:“夫人,你家的保姆素质真低!”我冷了脸:“你有什么事吗,小姐?”我故意把“小姐”两个字咬的很重。这么在乎这个称呼,是心虚了吧?
而她果不其然在眼底闪过阴翳,但是又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朝着我甜甜一笑:“江总在吗?公司知道今天是江总生日,开了个轰趴等着给江总庆生呢。”
一声惊雷闪过我的大脑,刚刚没有听清楚,这会儿女孩子夹着嗓音甜甜的笑着,我终于听出来这是余棉的声音。
就在我脊背发凉,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动作的时候,身后沉稳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余棉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江枫看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没事,你去吧。”
然后用我不算干净的手给江枫整了一下领带。余棉不笑了。
我目送他们走远,一面无趣地往厨房走:“阿姨,今天放你个假吧,你回家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阿姨弯腰:“谢谢太太。”
而厨房里面的男孩早就高兴得乱窜:“讨厌鬼走咯!迟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慢慢继续着我的工程,少年摇晃着我的胳膊,撒娇:“迟迟,你别做这个破蛋糕了嘛,你就算做了那个烂黄瓜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带我出去玩嘛~”年轻的他,冲动幼稚。我勾了勾唇,说道:“是给你做的。”
少年立刻收回手,咧嘴傻笑:“是吗?迟迟最好了。”
浓郁的蛋糕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一个人做好了一个漂亮的蛋糕,点上蜡烛催他许愿。
他想了想,说:“我希望从今往后的每一年,生日都和迟迟一起过。”我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然后吹灭了蜡烛。
“走吧,带你出去玩。”桌上的蛋糕,我一口没动,随手擦了擦眼泪,就牵起了少年的手。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哭了,而是顺从地跟着我。 我没有选车库里任何一辆车,而是荒废许久不用的电动。是我和江枫买的第一台九号。
刚起步的时候我们分文没有,江枫没有读大学,选择了去跑外卖。他吃不来这样的苦,赚的很少。
所谓祸不单行,就是车也坏了,手机卡停机了,手机充不进去电。 我和江枫坐在坏车上,努力的伸出脚往前蹬。
最后他都被我们这滑稽的模样逗笑了,下车站在后面推我往前走。
于是我们哈哈大笑的声音就占满了长空。没想到现在还能用。
少年坐在后座上,紧紧抱着我的腰,清亮的声音在大风中显得很高昂:“迟迟,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我带他去吃海底捞,吃饭的时候服务员往少年身上放了个玩偶娃娃,被挤到一边的少年不满地大声嚷嚷:“懂不懂礼貌啊?看不见这里还坐着个人吗?”
我笑到肚子疼,引得服务员关切的问候:“美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