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琛不紧不慢:“你是真的看不出这些年季白尘最在乎的是什么?”
黑衣男子:“难道是裴羽。”
“没错。”季若琛晃了晃酒杯,笑得更肆意,“他季白尘,就会栽在一个人手里,别看他这些年装得好,女人换不停,都是假的,做戏给我们看罢了。”
“所以主人是想借这次孟小姐回来做文章,彻底把裴羽拉到您的麾下。”
“我的话,裴羽自然不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相信明晚之后裴羽自己会有更深的领悟。”季若琛信心满满。
当年被季白尘摆了一道,那是他大意,这些年他布了一盘完美的棋局,每一步都走的是季白尘的死穴。
他就不信弄不死季白尘。
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多年了,他还能看不出刀子在谁手里?
他被困在这里不方便,但是裴羽行动自由,又是季白尘在乎的人,作为他的刀子实在合适不过。
孟以璇那个傻女人,左不过就是他的传达器,所有季白尘想极力掩藏的事都可以借她的口传递给裴羽。
他知道,裴羽这些年一定也一直盯着孟以璇。
正好这次给她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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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尘在书房翻了会儿书,头胀痛得无法自控。
他知道不用药撑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意识,却还是强撑着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陈铎打印了文件过来,推开门没看到人,大概猜到了自家少爷的动向,叹了口气靠在门旁。
他就料到今晚会是这么个结果,默默了几秒后,划开手机吩咐手下备车,随后自己也跟了过去。
季白尘一路狂飙,将车停在裴羽楼下。
降下车窗,正好能看到裴羽坐在飘窗画设计稿,她将长发尽数扎起,留下几簇短的散在耳边,却丝毫遮不住娇俏瓷白的肌肤。
她画的专注,曲着腿,纤长的手握着笔,轻轻摩挲着画纸。
季白尘就这么专注得看着。
裴羽正好画到关键处,有些不太满意,但暂时又不知道怎么调整,只能放下笔,端详了会,想着还是休息一会儿,说不定会有思路。
偏过头望了眼窗外却吓了一跳,季白尘的车正停在楼下,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他的身影。
裴羽披了件外套,拿上烟下了楼,走了半路又想起晚餐后季白尘给她的衣服,取了下来准备还他。
上了车,裴羽本想把烟点着,但又记起季白尘不习惯烟味,悻悻得把烟盒盖上。
“有事干嘛不打电话。”裴羽望着窗外问着,尽量避开和季白尘对视。
季白尘却偏不顺她的意,执过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裴羽鲜少看到这样的季白尘,往日里他总是对自己温温柔柔,假仁假义的,今天像是失心疯一般,双眸里锐利的光几乎将她刺痛,手上的劲道也出奇得大。
季白尘眉眼生得好,棱角分明,裴羽不是不知道,可真的和他这么直白得对视,她还是不自然得脸有些烫。
“羽羽。”季白尘努力平静自己内心汹涌的冲动和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他的声音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