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珩
声音不自觉得轻颤,以蒙想移开视线,却被对方身上的气息摄住。
一如既往冷厉的眼神,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突然,以蒙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可小白兔儿怎么斗得过雄狮,还是一头发了怒的雄狮。
以蒙被扣住了手腕,拽着向前走。
迈开修长的腿,男人的步伐极快。以蒙被她扯着手臂,跟不上他的脚步,就只能被生生拖着走。
你想干什么?
大力地挣扎着,怕惊动了楼下的人,她不愿大吼。
男人依旧不应声,只是扣着她手臂的力度更紧了。
以蒙狼狈地跟在他后面,白嫩嫩的手腕简直要被掐断。
你给我放开,放开
小兔子急了,想要咬人了。
话音刚落,急速走着的人突然停下,一个措手不及,以蒙就撞在了他坚硬的背脊上。额头撞的通红,幽黑的眸子里也带了盈盈水光,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极度恼怒的小动物。
没等她反应过来,祁校珩掐了烟,一把将她拽进他的房间,扣在她手腕上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阿蒙,你愈发不乖了!
黑眸阴郁,是这人发怒的预兆。
慌乱,烦躁,内心抑郁许久。
突然的失踪,国外的他动用了一切关系找她,不休不眠,不吃不喝一个月。
这丫头倒好,回来了,还要跟别的男人订婚!
越想怒火烧得越旺,眼神骤然阴沉,他狠狠地扭住了她的下巴。
嗯她痛,嘴唇咬的发白。
蒙蒙,我和你说过什么?他在苦笑,嗓音沙哑又绝望。
以蒙闭起眼,浓密的羽睫脆弱的抖动着。
指甲嵌入掌心,划破了掌心,一咬牙,她冷漠道,我要订婚了。
苏以蒙!捏着她下巴的手一个用力,简直能将她骨头都捏碎,你说什么?
彻底的暴怒。
男人的脸色黑到极致。阴郁到至极致。
她不敢看他,邵珩,放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苏以蒙,你再给我说一遍!
虚弱的迎上他的视线,她咬着唇,我要订婚了,以后就做陌生人吧!
好一个狠心的丫头。
铁石心肠!
没心没肺!
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他归为了陌生人。
陌生人?男人讽刺,以蒙,看来很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
别,别这样
为何要如此待她?
眼眶发紧,酸疼的厉害。清澈的水眸开始涌起一缕缕雾气,浓密卷曲的睫毛也已经有了湿意。
湿润冰凉的眼泪,一滴一滴,从她眼角流出,全部落在他的心尖儿上。
乖,别哭!
阿蒙!
邵珩
绝望地低喃,一行清泪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
记忆模糊,像是回到了两年前的夏天
莲市。
兰庭酒苑。
祁文斌不放心地叮嘱,小蒙,一会儿邵珩过来把你接走了,今后就要听邵珩的话,知道了吗?
嗯。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这小女儿,刚和他从国外回来,研究生考到了离家很远的莲市,作父亲的是一千,一百万个不放心。
只好,找个可靠的人托付。
以蒙的位置靠着落地窗,嫩白的手腕拖着精巧下巴,女孩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