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酒杯的那只手顿了顿。
心口仿佛被重物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秦晚怀孕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怀孕了。
我攥着手,指甲嵌入血肉里,那疼痛让我清醒了大半。
是啊,怀孕了。
怎么可能不怀孕?
薄景琛迷恋秦晚的身体,就像是迷恋那些致命的烟草一样。
秦晚的身体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纯洁无瑕。
不像是我他从未爱过我的身体。
就连怀上这个孩子,都是因为他将我误认了秦晚。
我勉强笑着,说:不,他是我的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将剩下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今后你可以和你的秦晚在一起,而我绝不去打扰你们。
薄景琛沉默。
我不甚在意的说:还有,我就是要你陪着我,陪我到孩子生下来,这孩子出生之前,我不准你见秦晚。
他的眼睛微眯了眯:秦简,你真是死性不改。
是又怎么样?薄先生难道不知道吗?秦家的大小姐刁蛮任性,只要是想要的都要得到,我只是要你陪着我,短短八个月而已。
我笑着:八个月比起七年,很短吧?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我了解薄景琛。
七年,他容忍我坐在薄夫人这位置上七年。
只等着我把秦氏拱手交到他的手里。
然后他可以和他爱的秦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而我这病来的汹涌。
他对我的冷漠至极,对我的折磨万分,早就让我的这颗心千疮百孔。
心痛算的了什么?
他不爱我,就能让我满盘皆输。
可以,但你最好不要指望在这期间对晚晚的孩子做什么。
薄景琛的视线冰冷: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我没说话。
我不会对秦晚的孩子怎么样。
我想要的,只是等这孩子生下来。
祈求上天给我生下这个孩子的期限。
秦晚的电话打了过来。
薄景琛看了我一眼,然后接通了秦晚的电话。
秦晚的声音娇媚,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柔弱似水。
我听见薄景琛和她说要出差,听到薄景琛和她说晚安。
最后,是我爱你。
他从来没对我说过爱。
哪怕一次。
薄景琛。
我见他放下了电话,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的眉头微蹙,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爱你?你以为你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犯贱,用秦家胁迫我娶你,你觉得我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刻都没有?
用自己的全部做赌注来求爱,你难道还指望我对你一往情深?
薄景琛淡漠的一句,就让我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可笑。
其实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
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问一问。
我从十九岁就开始深爱的这个男人,相识八年,婚姻历经七年,到最后换来的只是一句因为你犯贱。
秦简,别妄想我会爱你。
我笑了:好,既然这样,我也要你答应我。
我见薄景琛不耐的蹙眉,才说:我要你这八个月对我就像是对秦晚那样,我要你对我呵护备至,而且这八个月不准接她的任何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