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时候

回到樟洲城内已是深夜。于刻又找到一颗大树上，在树干上躺了下去。

望着月色，于刻脸上浮现出一副忧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平静的小村庄里。小木屋中。一位风韵白净的妇女，正在切着菜。一旁的灶中冒着滚滚白烟。

六七岁的儿子正大声的朗诵着诗词。这位孩童正是年幼时的于刻。

“娘。今天我们吃什么啊？”儿时的于刻一副淘气的样子走到母亲身边。嗅了嗅一旁的灶炉，嘴馋的说道。

“今天啊，娘给你做你最爱的辣椒炒肉怎样？”母亲宠爱的抚摸一下自己的孩子。

“好啊，好啊。娘我爱你”小于刻听到今天有肉吃。不禁欢喜了起来。宠溺的缠着母亲身边。

“不过，你得先把今天的诗词背出来哦”母亲刮了一下小于刻的鼻子。

于刻二话没说。高兴的又拿起书本。跑到一旁有大声朗读了起来。母子二人相视一眼。不禁一笑。

片刻，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做好了。

母亲摆上了小木桌上。扶着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小刻，快来吃饭啦。”

“来啦。”小于刻兴冲冲的跑到小木桌之前。兴高采烈的舔着嘴巴。

“诗词背出来没有？”

“背出来啦。”

“嗯，那就好。快点一起吃饭吧”

“娘，你不用检查一下吗。”

“不用，我相信自己的儿子。”母亲微微笑了笑。

小木桌上，永远放着三碗饭。从于刻开始记事时就一直是这样的了。

于刻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饭，不禁疑惑的问了问母亲：“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到儿子这样一问，母亲显然神情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又撑起微笑：“你爹爹，他还在战场上杀敌呢。”

“哦“小于刻再没有说话，埋头开始扒饭。

突然，一阵炸响。震的母子二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娘！？”小于刻受到了突如其来惊吓。慌张呼喊着娘亲。

“小刻。我们快躲起来。怕是又开始打仗了。”母亲迅速爬了起来，拉住小于刻，向村外的小稻田跑去。

小村庄里。大火正在蔓延，村里的人大声呼喊着逃命。

“小刻，听着不管发生了什么动静。我们就躲在这千万别动。”母亲拉着小于刻在旁边的稻田里蹲下。勉强能遮挡住母子二人的身影。

一群士兵闯进了小村中。提着刀到处乱砍，场面血腥不堪。

“所有人都听着。一个都不许跑。快把自己家里值钱的东西贡出来。”说话的是一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男子走到村口。抬着手朝村中喝令道。

“把那些往稻田逃跑的贱民全部给我抓回来“中年男子又一身喝令，声音轰鸣。

躲在稻田里的母亲听到男子的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会。并不是害怕的神情。母亲缓缓抬头向村中望去去，眼神有些呆泻：“于啸？是你？真的是你？”母亲突然站起了身，冲动地朝着士兵的方向跑去。神情有些慌张，不过还带有些惊喜于刻一时还没反映过来，看母亲朝士兵跑去。自己心里还是很害怕。仍躲在稻田中，拨开一丝稻田，注视着母亲“于啸，真的是你吗。”母亲跑到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眼中闪着泪花。

中年男子没有搭理母亲，反而冷冷的对旁边的士兵下令道：“把这发疯的贱民抓起来。”

母亲有些惊讶，蹭着泪花又问了一遍：“于啸…是你吗？”“再吵就把你杀了……”男子狠狠的推开母亲。眼神仍注视着前方小于刻看到此前的情景。有些发愣。心中虽充满着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母亲被推到在一旁的地上，用双手抱住男子的左腿，悲伤的说道：“啸。我是仙儿。你忘了吗？你怎么变成这幅摸样。”“闭嘴。”男子再次将母亲一脚踢开。

不知后面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杀红眼的士兵。手中提着血剑，准备一剑向哭泣的母亲刺去。一旁倒地的母亲还处于伤情之中，没有注意到后面将要刺来的血剑。

鲜血飞溅。细剑狠狠的插进了母亲的身体之中。旁边还伴着士兵的狂笑的狰狞。

母亲眼睛一阵空洞。迸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双手。凭着最后一丝的意识慢慢将脑袋转向中年男子。眼中仍闪着泪花。心和身体一同在滴血。

男子背对着母亲。神情丝毫没有改变。冷冷的注视着前方。

“啸…“母亲表情开始有些抽搐，身体开始慢慢颤抖。眼神越来越黯淡。依旧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神情充满了绝望。直到闭上了双眼。

“娘！！！！！！”小于刻再也静冷不住，泪水四溢。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准备向母亲的方向跑去。

“小心”

这时何处伸出一手，紧紧的将小于刻身体抱住。另一只手捂住了于刻发出的声响。

小于刻已经似乎哭的没有了意识。被身后的人紧紧的抱住。

“大人。这时截下的财产清单。”一名严肃的士兵手中递过一张白纸给那名披发的男子。

男子冷冷的过目了一番。狠狠的对着这名递纸的士兵低头说道：“将村里的贱民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是。大人”士兵向男子行过一个军礼。便挥刀向聚集的村民砍去。

不知何时。小于刻哭的没有意识。躺在了稻田里。

睁开双眼已是阳光明媚的白天。小于刻向村中望去。村中冒着黑烟。于刻有些呆泻。泪花忍不住又淌了出来。

“你醒了？”走过来是一位比于刻年长的少年。

于刻没有理会年长少年的问话。呆呆的望着村子“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年长少年见于刻没有理会自己。先一口说道。

于刻还是没有反映。

“活下来的人，要好好的活。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年长男子没有很伤心。坚定的看着村口的方向。狠狠的自下了决心。

“怎么报？”小于刻这才将头转向了这位少年。

“呃”于刻慌张地从树上惊醒。醒来时已经是大白天。那是梦吗？他多么希望是。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还和母亲依偎的吃着饭菜。

于刻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神情。翻下树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