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沙萨的不速之客
刚果河流域又被誉称为世界宝石库，国名释义为“河流之国”：尽管内河港口的年货运量均在150万吨以上，作为刚果河航运的终点与大西洋海港马塔迪之间，由于扎伊尔河阻隔于瀑布群，不得不由铁路和输油管延伸相联，恩吉和金波科两座卫星城相距不远。热带大都市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城内热带花木繁茂掩映着一幢幢东西不同风格款式的豪华气派建筑：高层大楼一幢幢整洁美观地鹤立鸡群，作为国家权力机关，议会大厦和国家宫各具神采熠熠；广播电视大楼高25层；矿业贸易公司大厦标志着国家财富的象征，银行大厦呈流线型；国宾村为花园别墅，随着城市的现代化经济建设步伐，市区金融、商业、文教和各类服务事业也繁荣兴旺起来,高等院校和研究机构多处兴起：博物馆规模宏大，市区以横贯东西的“六月三十日”大街为中心，大街两侧高楼林立，政府机关、银行、旅馆和高级商店集中于此，国立大学分校位于南郊设有最为著名的热带疾病研究所。
卢蒙巴大道自恩多洛机场南北纵横全市，金沙萨中央闹市区内民族英雄卢蒙巴纪念碑高205米耸立其间为全市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附近不远之处，洲际饭店是非洲少有的一座豪华旅馆；楼下停车场上拥挤不堪地停满了一部部豪华名贵的轿车，林肯牌和卡迪拉克车时常发动引擎徐徐驶出车位……
落日余辉映照之下，金沙萨全城的一幢幢错错落落的高矮不一建筑物泛起了一片金黄之色，洲际饭店二楼503客房内，一个金发碧眼的米国少年帅哥矗立窗口眺望着远方陷入了无比的陶醉和沉思，伴随着一阵咚咚咚地轻微敲门声，麦考利·林肯感慨万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回过身来随口吩咐了一句：“请进！客房服务！”红色紫檀木门哗啦一声开启，一个满头白发的六十岁白人富商迎面走了过来，这位英格兰老绅士一见麦考利温温而雅地问道：“你是从米国来的麦考利·林肯先生吧？”
“是的，我就是麦考利·林肯。”少年军医笑了一下答道，他热情地又道：“哦，你好，我叫马洛瑞·卡特，我特地为你从喀士穆暂停钻石买卖业务赶来，埃里克私人委托我负责接你搭乘私人小型商务包机直飞内罗毕……”
“稍等！我先给米国国内打个电话！”麦考利右手点了下按键盘将手机贴于左耳上，他款款又道：“喂！请给我接亚利桑那州图森电话总机，国号是（01），区号是……”
一刻钟之后，洲际饭店一楼正门台阶下的停车场上，提着行李随同英格兰老绅士坐进了一辆豪华大轿车，林肯牌轿车轰然一声发动引擎上路了，麦考利·林肯如释重负地靠于后排软座中央，他感慨地一笑道：”风水轮流转，这才叫渡假！”
“哎！金沙萨是个旅游胜地：前往大多数城市主要依靠飞机，内战随时可能再次爆发，这个国家政局始终不稳定！”马洛瑞目不转睛地双手一转方向盘，他款款地又道：“铁路交通只有金沙萨通往港口城市马塔迪的火车线路，市内交通主要靠当地人经营的二手、三手巴士和没有标识、拥挤不堪的二手出租车，你的那几个英格兰铁哥们毕竟很不放心，这么多年了，丹尼这个可怜的孩子唯一还有我这个表舅舅，世上已经没有唯一关心体贴他的亲情了！”
“别提了！我听丹尼说起过！美军退役特种兵威廉·布莱兹·柯维兹一直隐居于洛杉矶的比佛利山庄！本和迈克一年也难得见自己舅舅一次！人生在世，谁没痛苦辛酸和艰难呢！”麦考利叹了口气道，他微微一笑又道：“里面也好不到那去！我总算遇到了一个好司机！”
“什么意思！”马洛瑞·卡特倍感纳闷地问道，双手一转方向盘，他随口问了一句：“我的驾驶技术保证过硬，去年卢旺达大杀戮导致大量难免涌入这个国家，旅游业日渐萧条，反政府武装时常出没于边境丛林潜入这个国家境内活动，非洲明珠、卢旺达随时可能感染这个国家，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上次险些惨遭一名黑车司机的du手！”麦考利叹了口气道，他泯嘴一笑又道：“那里都有问题！有您护送，我放心多了，毕竟这里不是纽约的中央公园！”
蓝天白云的衬托之下，热带风情浓郁处处花光树影；椰子树无树不着花、芒果树下四时草长绿，棕榈树和猴子面包树绿荫阵阵果实累累地一排排竞相生长；各种奇花异卉一簇簇一片片地争妍斗奇，市区一条条大街两侧，一幢幢高矮不一的建筑物风格式样各异半掩半映于万绿丛之中，高层建筑群遥遥相望无疑于西方大城市风貌……整座现代化的非洲大都市市容面貌日新月异就宛如一个大花园显得格外静谧迷人，城北地区的两幢高层写字楼开阔间隙，马莱博湖沿岸港口区内的大型机械化装卸设备、大型仓库和贮油库依稀隐约可见，一分钟之内，伴随着大楼和港口区设备的远去消失，林荫大道宽阔路面上，林肯牌轿车疾速奔驰又嘎地一声急转右弯，此时此刻，轿车内的后坐之上响起了轻微地叹息声，目光略有遗憾地回过头来，他感慨万千道：“可惜我必须匆匆离去了，风光太美了，今生今世再次有缘造访也不知哪个年头，上帝的安排……”
“人来到世界上就是为了承受苦难的！主曾经说过的话是谁也难以回避的命运！”马洛瑞·卡特叹息了一句，他深声又道：“当年竖立在街头的斯坦利、利奥波德二世和阿尔贝一世塑像早已统统被市民们推倒了，非洲内陆却似乎永远摆脱苦难！”
半个钟头之后，一尊非洲解放战士青铜像、一座巍峨的纪念塔连同一座庄严肃穆的起义烈士纪念碑迎面而来，金沙萨市区渐渐远去，纪念塔塔高205米矗立于立体交叉路口一旁尤为引人注目，全城建筑物之冠永远象征着国家胜利和民族解放是高于一切，林肯轿车嘎地一声急转右弯颠簸上了市区通往机场的一条大道，车尾后窗挡风玻璃内，目光恋恋不舍地投去最后一瞥，麦考利挥了下右手，他喃喃地说道：“再见啦！刚果金！我发誓我还会回来的！”“金沙萨位于东1区与汴梁时差为十七小时，一个月前，我刚刚从内陆回来！”马洛瑞·卡特笑了笑道，他款款又道：“我保证让你准点上飞机！这条航线比较安全，最近几年以来，我多次往返喀士穆、金沙萨和汴梁之间，内陆一直援助扎伊尔建设项目，英格兰公司也常有业务往来！”
“威尔逊一直没有机会回国造访自己的故乡，他的祖籍坟墓就在吴淞口附近！”麦考利叹了口气道，他笑了一下又道：“若有机会或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替他打探一下故乡的情况，他应该还能找到那座小村庄！”
“没问题！”马洛瑞目不转睛道，他款款又道：“等上了飞机，我再给你名片！转告他本人。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对上海外滩轻车熟路！”
“非常感谢！我代他本人先谢谢你！”麦考利感激不尽道，他信心十足地又道：“我待回再给他打电话好了！”林肯轿车内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地沉闷之中，英格兰老绅士右手换了一下车档，他叹了口气道：“坐稳了！前方路段基本直线到底！”
“我先查一下行情再说！”麦考利摸出了GOS手机点了点，他微微一笑道：“果然名不虚传啊！本·沃伦私人开发的全球通芯片超过了家用台式电脑！”气候炎热，凉风习习卷入摇下玻璃的车门窗外，风驰电掣又远去了一颗水泥电线杆，面对前档风玻璃上方中央悬挂的长方形反光镜，英格兰老绅士洞察一切，他款款又道：“饥荒和战乱始终都是联合国最为头疼棘手的难题之一！愿上帝宽恕保佑灾难深重的人民！”
“白人并没有真正离开这片土地！”麦考利撇了撇嘴道，他冷笑一声又道：“非常遗憾，我无缘一睹海明威笔下的雪山巍峨和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
“若论乞立马扎罗山，我曾造访过一次！”马洛瑞·卡特款款说道，他感慨万千：“我几乎拜读过海明威的每一部名著，人类恐怕永远不可能永别火器，只要腐坏、饥荒和残暴这片落后的原始部落地，非洲崛起的日子必然遥遥无期……”
“毕竟现在不是南北战争以前的时代啦！不管怎么说，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已经彻底觉醒了！”少年军医感叹了一句，他微微一笑又道：“我若下辈子当米国黑人，我发誓离开新内陆定居利比里亚，只要那里没有内战。”
“象牙海岸现在建设的不错，我常去那里渡假和业务洽谈！”马洛瑞笑了笑道，他款款又道：“西非海滨令我回味无穷，毕竟不可能再有那个被推翻的暴君像拿破伦·波拿巴那样被流放圣勒拿岛了，一些游击队和反政府武装的出没无常注定难免，这些隐患并没有随着苏联人的远去和消失而根除，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头疼问题。”
“这就是非洲，一个多灾多难却又美丽贫困的世界，人类的祖先诞生的故乡……”麦考利感慨万千道，他怪怪地笑道：“若如此渊源流长下去，谁是黑人就很难说了，人类的祖先诞生于东非之角……”
“谁是野人就更难说了！”英格兰老绅士笑了起来，他诙谐地又道：“那些犀牛、长颈鹿和狮子出没草原和丛林，但高级灵长类也神出鬼没丛林之中，但并非黑猩猩和大猩猩，大脚怪和雪人那里都有……”
“非洲当然不能例外，这是自然规律的表现形式之一！”麦考利·林肯笑道，他话锋一转又道：“赫婿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并不完全正确，地球上生命为什么只有人类进化，野人介于人类和大猩猩，显然人类并非起源于进化，进化背后只有一种可能：上帝于我们同在……”
“我相信现在学术界的推论全人类只不过是上帝饲养的活体实验品而已！”马洛瑞·卡特点了点道，英格兰老绅士面色深沉地又道：“如果有机会前往加蓬奥克洛，我建议你随同我前去参观一下那座废弃的矿坑，史前时代的核子反应堆一定与之有关！外星文明一直关注着我们，刚果丛林之中，戴刚部落崇拜天狼星球，扎伊尔丛林之中，火星人的后裔一直深藏不露，这些传说似乎并非荒诞，生命就起源宇宙……”
“别说了！上次巴西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十分钟之后，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黄昏时分，热风一阵阵迎面呼呼吹过卷带着一阵阵温暖，机场高速公路上行段一号转盘处十字路口，林肯轿车风驰电掣加速飞奔而过，一辆蒙着布皮的美式军用吉普车轰鸣着引擎尾随加速紧紧跟踪尾随着豪华加长轿车，吉普车前挡风玻璃之后隐约可见两个卷发的高大黑皮肤身影，年轻的瘦高个司机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猛地一个右打，右脚果断地猛地一轰油门，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左旁座位上暴露出一只可怕的机械钢钳假手，那个带着黑色墨镜的彪形大汉是个独臂人，两个不速之客腰间别着的棕色皮火器套内各插着一支马卡洛夫式火器……
一个钟头飞块地过去了，一块金属交通指示牌耸立之处，那辆身份不明的吉普车渐渐减速颠簸而下左旁路基潜入了热带林木遮掩的林间小径，林肯轿车加速冲刺飞奔货运专用大门方向，马洛瑞右手换档减速，他目不转睛地又道：“只要连夜飞越苏丹领空，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217次班机将准点降落肯尼亚首都内罗毕的公司私人机场跑道上……”
“几万英尺高空之中，达尔富尔的恐怖主义无可奈何！”麦考利切换手机在线，他点了点号码：“我先给内罗毕的哥们打个电话再说……”天色渐渐漆黑下来，那辆身份不明的吉普车渐渐减速颠簸下高速公路驶上了一条热带林木遮掩的僻静岔路，两名头戴贝雷帽的黑人军警手持AK47站岗的路面白线和岗亭徐徐拉起了黑白相间的警戒横杆，林肯轿车嘎地一声加速奔驰而过，英格兰老绅士傲慢地一笑道：“我早就买通当地政府官员，我无须出示特别通行证！”
“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少年军医感激不尽地笑了起来，麦考利·林肯热情地又道：“等国际学术会议结束，我邀请您喝一杯去！”
与此同时，热带林木半遮半掩之下的草丛之中暴露出了泥泞班驳的绿色车影和黑色四轮，美军吉普车的前牌座位上，钢钳手右手紧握加密手机，铁钳手掌上锋利的剪刀张开，他低沉地说道：“目标现在已经出现了，务必劫获。”
“明白了，上校先生！”手机之中响起沙哑的班吉口音，对方果断地又道：“整个机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智能望远镜和手机式卫星扫描监控仪！”
“尽快动手！要做的干净利落些！”钢钳上校压低嗓门道，他目光凶狠地又道：“速战速决，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暴露自己！……”
手机关闭之后，司机随手摘下耳机目光一转，他忧心忡忡地又道：“林肯轿车内的谈话一清二楚，不过我还是担心：但愿别暴露自己鸡飞蛋打！”
“放心好了！作为胡图族的优秀军人，卜其克·卡特拉斯及布林特·蒙伯特尔在基加利曾以一敌十，二十名图西族军人也不是对手，何况秘密行动呢！这个机会绝对天衣无缝！”钢钳上校面色阴冷地款款说道，左手手指熟练地点了点智能手机号码，他果断地又道：“我必须尽快向将军汇报，盖吉斯中士，你马上通知地面部队火速做好全面的接应准备！……”恩多洛有国际机场位于金沙萨市东郊，扎伊尔航空公司同非洲和西欧20多个国家之间辟有航线；一架塞斯纳“奖状十”式小型多用途运输机正停在跑道上，林肯轿车嘎地一声停了下来哗啦一声开启两侧前后车门，少年军医先行一步跳下车来，摇头晃了一下金发，米国小帅哥目光惊讶地感叹了一句道：“哇！好漂亮的豪华空中轿车！”
“我时常雇佣私人飞机往返于非洲各地之间！除了远赴欧洲、北美和远东之外！”英格兰老绅士瞥了一眼麦考利道，马洛瑞先生款款又道：”这次搭便机三个乘客都是航空公司地勤保障营的军人，他们将有业务前往内罗毕，虽然没见过面，但我事先已经得到通知！”
“要小费吗！”麦考利·林肯右手刷地亮出了一摊钞票，他微微笑道：“美元，还是马库塔和森吉……”
“哦！谢谢！”马洛瑞·卡特随手接过一张马库塔，他和蔼可亲地笑道：“零钱不用找了，我昨天还有结余……”
“哦！晕！”少年军医两眼短暂一黑，他定了定神叹道：“显然我命里注定！”
话音刚落，赛纳斯商务包机的舱门内，一名带着头盔和护目镜的黑人飞行员探出脑袋，他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嘿！你们好！我是比利时航空驾校毕业的，我曾在刚果当过雇佣军，很高兴你们搭乘本次航班……”
“走！咱们先上去！”马洛瑞·卡特右手一伸，他款款又道：“年轻人，姜还是老的辣，请相信我的为人和信誉好了！”
“恩！我向来感觉：世上还是好人多！”麦考利咚咚几个大步登机入舱，他随口传出一句：“哇！豪华舒适远远赶超了欧洲宫廷生活！”
“我保证你满意！”英格兰老绅士双手费力地手抓脚蹬而上，钻石商尾随其后入舱，他款款又道：“我自己都记不清乘坐这种型号飞的的次数了……”
天色完全漆黑了下来，恩多格有机场六号跑道上，一辆白色罐体的加油卡车轰鸣着引擎徐徐驶离，塞纳斯奖杯十小型喷气机已经加油完毕，少年军医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上的数码智能电子表，麦考利·林肯面色纳闷地抬起头来，他目光一瞥道：“他们怎么还没到？”
“我保证最多十分钟！”英格兰老绅士胸有成竹地瞥了一眼舷窗外，他款款介绍了起来：“奖状野马是一种全新的公务机型，设计和价格都能完全达到飞机驾驶员拥有一架自己飞机的要求。未来航空市场的需求也能同样达到，赛斯纳野马系列能够为客户提供与奖状系列产品相同的质量、安全、价值以及技术支持，奖状十的飞行马赫数为0.92可达到600英里时速，作为目前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公务喷气机。航速为6秒钟1英里，从洛杉矶到纽约飞行时间不足4小时，奖状十先进的空气动力性能具有超强的爬升能力，燃料经济，在600英里飞行半径内，执行飞行任务的经济性可与低速飞机相媲美，非洲上空首选这款私人坐骑自由驰骋高空之中远超欧洲和北美地区……”
“过去只看过彩色数码照片，我常登陆赛斯纳飞行器公司（Cessna）的官方网站！这是一家位于堪萨斯州Wichita的飞机制造商，赛斯纳以制造小型通用飞机为主，其产品线从小型双座单引擎飞机到商用喷气机……”麦考利怪怪地微微一笑道，他叹了口气又道：“我还是一次有幸零进入喷气型号的肚子，上帝保佑，看来我是命里注定，米国航空并不一定每次都能飞到目的地，但愿非洲航空不要在飞错方向……”
“放心好了！他们很快就到！”马洛瑞·卡特面色沉稳道，他瞥了一眼窗外：“瞧！就在那个大型机库之内……”
“哦！那是停放大型号客机的地方！”少年军医目光一转舷舱玻璃，金发小鬼回过身来深叹了口气：“哎！这就叫渡假……”
机场东面一公里开外处的停机坪尽头，七号大型喷气客机机库内灯光阴森昏暗，一架早已报废的波音707客机的左翼起落架下，三名身穿航空人员制服的黑人将手中的最后一块三明治赛入了口中，高个军官瞥了一眼两名士官道：“该上飞机啦！一旦误点，失业就是地狱深渊……”
话音刚落，三条蒙面黑影飞身跃下客机左翼落于三名航空地勤人员的背后，伴随着一道寒光划过溅起鲜血，三名地勤人员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地匍匐趴倒冰冷水泥地上，
三个刺客收起寒光雪亮的钟表之刀撕掉了面罩，独臂上校亮出可怕的铁钳手喀哒一向，一名高个子黑人士兵冷笑了一声道：“冒名顶替，一旦到了万米空中，放心大胆将彻底一劳永逸！……”
“卜其克，布林特，快将他们的衣服剥下来！”钢钳上校低沉地吩咐了一句，左手摸出仿真假手一套钢钳右手，他活动了一下五个手指：“纳米机械假肢完好如初天生的血肉之躯，这次高空之中，任何小儿科滑头也别想逃出巴掌大的手心啦！……”
片刻之后，机库大铁门上右下方处枝呀地一声开启了一扇小门，三名机组人员大步流行而出搭上了一辆徐徐途径的货运平车，六号跑道上的赛纳斯喷气机机舱内，马洛瑞·卡特目光一瞥窗外，他又惊又喜道：“瞧！他们来啦！我说的一点没错！……”
“哎！再熟悉不过啦！”少年军医目光转回舱内，麦考利右手一拍前额：“天命难违啊，我注定还要不期而遇撞上，但愿今年圣诞节平平安安吃顿火鸡大餐……”
天际苍穹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繁星点点渐渐暗淡了下去，乌云滚滚而来彻底吞没了最后一丝微弱星光，恩多格有机场上响起了喷气引擎的轰鸣声，肯航最后一趟班机徐徐起飞升空远去，赛纳斯“奖杯十”小型客机滑过跑道腾空而起的轰鸣声几乎彻底湮没……
机场附近的一座旅馆顶层阳台上，一名黑人用手机汇报：“鲈鱼！鲈鱼！蓝鸟已经腾飞了！”
数公里开外，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颠簸郊区公路扬起一阵沙尘：车内仪表盘上的液晶屏开启：一行短信内容也显现了出来。白人司机身旁的黑人军官亮出右手：一副可怕的猛钢铁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