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单记仇还睚眦必报。
真就嘴上一时爽,如今泪直淌。
时青迎着犀利眼神起身,好声好气同他讲:你有任何不满都冲我来,不要牵连其他人。
她无所谓,背后时家虽倚仗尤氏也并非空壳,却不敢拿周橙的心血冒险。
早有这觉悟多好。尤靖之神情嘲弄,往前迈了一步,突然伸手扣住时青后脑勺。
时青被迫看他,高大挺拔身姿将她紧紧笼罩,压迫十足。
入目一张冷硬深邃面庞,美人尖削弱肃穆,剑眉星目又平添锐利显清冷。
视线交织,时青心底没由来的涌上一丝俱意,眼睫轻颤。
尤靖之将那小表情尽收眼底,愉快的勾唇轻笑道:下次说人坏话时藏着点,嗯?你会知道我凭什么的。
一想到未知的后果,时青瞬间清醒,抓住男人手臂欲劝说,他却话锋一转。
对了,尤太太,今晚记得去镜湖别苑赴家宴。话落,利落掰开她的手离去。
周橙等在外头却一直观察里边情况,瞧见尤靖之出来,硬着头皮冲他一笑,擦肩而过走进去。
大概时青是个天生的好演员,糊弄人的戏码演得滴水不漏。
周橙问及尤靖之有没有为难时,她面不改色撒着谎。
其实说不上骗人,毕竟他还没付诸行动,目前顶多是嘴上恐吓。
航班是上午九点,从国境最南端至北方,到目的地已是下午。
松城不比辽洲,十一月底天寒地冻,一向怕冷的时青下飞机便套上羽绒服,对着还露腿的周橙竖起大拇指。
走出机场,不可避免再次碰上尤靖之。
他正往停靠路边的一辆劳斯莱斯去,忽然接起电话,长身玉立的停在原地,给旁人一张冷峻侧脸。
两人乘车从旁边经过,周橙拿胳膊肘蹭了蹭时青,兴致勃勃的问:你说尤靖之那种男人会被什么样的女人拿捏呢?
这个问题时青也挺好奇,好多年没得到答案,开玩笑道:要不你上去问问?
啧啧啧,别了吧。周橙一脸抗拒,怕他等会儿怼死我。
倒也是,尤靖之那张嘴不是谁都受得住。
时青朝外望去,尤靖之恰好看过来,目光撞上,她立马挪开眼坐正。随即一想,隔着紧闭车窗能看见什么,说不定是无意晃一眼。
将周橙先送到家,时青关上车门,司机侧过身来问:小姐,后面那车牌认识吗?跟了咱一路。
闻言,时青回头,手机却响了。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说:下车。
什么?
时青不明所以,听那头又道:我在你后面。
所以那电话十有八九是尤晟打来,毕竟他是尤靖之少有服从的人。
时青乖乖上了劳斯莱斯后座,与尤靖之对视一眼双双缄默,车子径直往西郊方向开。
镜湖别苑是尤家老宅,依山傍水,静谧秀丽,如今仅尤晟及一干佣人居住,尤家其他小辈皆在外。
车子沿着草坪驶入院子,时青先下车往屋里走,敌不过尤靖之身高腿长落后两步。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门口突然冲出一个人影,时青下意识顿足。
只见粉白的一团扑到身前男人怀里,踮起脚双手交缠在他脖子上,声音清脆甜腻夹着藏不住的喜悦。
啊~,靖之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