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阴阳怪气的说话,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清歌只不过是我婢女!”
宋萳洵挡在清歌面前,她自然是要保护好清歌。
她知道,宋雨荷过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她对桂嬷嬷动手的时候,就已将考虑到了,迟早是要来的。
“小姐,我没事。我从小皮糙肉厚,早就习惯了。”
清歌抿着唇摇头,示意她不要得罪宋雨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清歌转身,准备继续去刷恭桶。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给拉住了,那手掌的温度很暖。
“小姐......”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宋萳洵的侧脸。
宋萳洵神情严肃,不卑不亢的看着宋雨荷,她知道对方来的目的。
断没有让清歌咽下委屈的意思。
“清歌,你听好了。你是我的丫鬟,我是你唯一的主子。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命令你做事,更何况,她是侧妃的陪嫁嬷嬷!”
宋萳洵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铿锵有力。
君筳战好看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异样,宋萳洵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她以前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端茶倒水更是小心翼翼。
怎么忽然胆子大了,还当着他的面,戳宋雨荷的脊梁骨。
“王爷,姐姐定是听了谁的蛊惑,才如此刁难我的。我知道,姐姐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敢踩,更何况的打伤桂嬷嬷。王爷可千万不要讨厌姐姐啊!”
宋雨荷本就不是省油的灯,宋萳洵戳中她的痛处,她又怎会忍气吞声。
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依偎在君筳战的怀里,小鸟依人的,酥到骨子里了。
“雨荷,本王说过,要给你一个公道,自然会说到做到,你放心!”
君筳战犀利的扫过宋萳洵,温柔的哄着怀里的人儿,那个态度和对宋萳洵的截然相反。
难怪原主会那么的绝望!
“王爷,只要姐姐解释清楚就好,我只是担心姐姐受了他人蛊惑。走上一条歧路,毕竟我们是姐妹,我实在是不忍心啊。”
宋雨荷无辜的模样,让宋萳洵大开眼界。宋雨荷也不过十五岁左右,心思这般歹毒,句句捧杀,君筳战真的看不出来吗?
“我家小姐不是那种人,侧妃娘娘,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家小姐。”
清歌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她知道,宋雨荷在给宋萳洵泼脏水!
君筳战冷漠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下人。那些人,心有领会的点头。
清歌立马被架住了,还封住了嘴。
宋萳洵是直接被拉开的,还差点摔在地上。她来不及顾虑自己,紧张的看向清歌。
“战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是我打的桂嬷嬷,她羞辱我,甚至做出僭越的行为,怎么?我一个王妃还动她不得?”
“姐姐,桂嬷嬷至今昏迷不醒。你若不是受了他人的蛊惑,怎会做出这种事呢?妹妹这是在帮你,清除身边不轨之人啊!”
宋雨荷一副为宋萳洵好的样子,再一次的刷新了,她对白莲花的认知。
宋萳洵知道,宋雨荷是成心要害她,字里行间都是要她的命。
她只能将希望赌在君筳战的身上,咬着唇,坚定的说:“战王爷,此事和旁人无关,是我一人所为!望王爷莫听小人之言,罔顾是非!”
“将这丫鬟拖下去,卖了!”
君筳战轻飘飘的一句,已经决定了清歌的结局,那些下人将清歌往下拖。
宋萳洵慌张的往前,一把抱住了清歌:“王爷就这般信任宋雨荷,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吗?在这战王府,一个王妃竟不如侧妃的一个奴婢!难道在王爷的眼里,我连带着丫鬟,都命如草芥吗?”
“是!”君筳战薄唇轻起,吐出的一个字,便足以见证,宋萳洵的身份多么低下。
宋萳洵受到了重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领略到,权势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也深深明白,她的弱小!这里不是现代,他们是上流社会的阶级,俗称‘只手遮天’。
“那王爷要怎么才能放过清歌?”
宋萳洵深吸一口气,紧攥着拳头,将心理的不甘强吞下。
为了清歌,她妥协了。
但是她不会让自己弱小太久的。
“王妃既然这么想留下丫鬟,势必要还桂嬷嬷的伤,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在战王府,谁惹侧妃不痛快,便是和本王过不去!”
杀鸡儆猴!
君筳战不亏是战神王爷,这才是他的目的。
帮宋雨荷站稳脚,心思何其缜密!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
宋雨荷‘心痛的’看着宋萳洵,眼底的毒辣,一览无云。
她依偎在君筳战的怀里,高傲的离开,宋萳洵则是被下人押着。
一板又一板的落在她的后股,她的耳边,除了板子起落的声音,就只剩下清歌的哭声。
三十板子,打的她没知觉了,昏厥过去好几回,然后痛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躺在一张发霉的床上,四周的事物也渐渐清晰。
破旧的门板上一半截,透着股股凉风,还有残缺不齐的家具。
这里是原主的房间,任谁也想不到,表面风光的战王爷,会让王妃住在这个地方吧!
这时,她的手指亮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居然是神农戒!
她眼中满是欣喜,她居然把神农戒带来了,太好了!
她咬破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神农戒上。
神农戒激活,激活人:宋博士!
她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神农戒,神农戒的空间,是她做实验的实验室格局。
她快速的找到消毒水,和止痛药,还有绷带,药膏。
再一次睁开眼睛,东西就在手里,她心里更加欢喜。
这下有救了!
她快速的吃下了解痛药,这时,清歌端着热水回来。
看见宋萳洵醒了,眼眶里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好清歌,我没事,你来帮我敷药!”
她苦笑的,将药递给了清歌。
然后给清歌说用的方法和步骤,清歌乖巧的帮她清理伤口。
清歌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因为伤口和衣服沾一块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摆弄,她的伤口终于弄好了,清歌心疼的看着她。
心里很感激,同样也很心疼。
“小姐,清歌皮糙肉厚,从小就吃苦。不怕吃苦的,小姐,你以后别为清歌出头了,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宋萳洵苦涩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清歌和原主年纪相仿,皮肤蜡黄,脸上没点肉,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清澈。
明明是个孩子,却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她是医者,心比较软。
最是见不得这种孩子了。
“清歌,众生平等,众人平等。你是值得的,不可气馁,你家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宋萳洵了,我会一点一点强大,成为你的后盾,你信我吗?”
“信,小姐说什么我都信,我的命,本就是夫人当年救下!清歌会一直在小姐身边,就算为小姐去死,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