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骤地紧绷住,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阳台前压住,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
姜雨荷崴了脚,忍不住叫出了声。
“洛瑾?”詹语白听见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奇地问,“你和谁在一起?”
姜雨荷听见这问题,立刻眉开眼笑,“哥哥,要我帮你回答么?唔……”
话没说完,洛瑾粗暴捂住了她的嘴,和电话那边的詹语白说,“刚才有人路过,摔倒了,上去搭了把手。”
“嗯,这样啊。”詹语白笑着说,“难得见你这么热心肠呢。”
洛瑾:“就当你在夸我了。”
姜雨荷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头,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姜雨荷装没看到,舔得更卖力了,还一边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直到洛瑾挂了詹语白的电话。
姜雨荷将他的手从嘴上抓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那两片唇瓣亮晶晶的。
洛瑾向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姜雨荷跟牛皮膏药似的,又缠了上来,“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这样……原来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呀。”
“离我远点。”即便两人胸口贴着,洛瑾也无动于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姜雨荷不仅不下去,还转过身,用臀去贴他,同时不忘回头告诉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纽約的事呢,啊……!”
挑衅的话音没落下,身后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男士洗手间了。
一抬头,就是洛瑾那张充满厌恶与冷漠的脸。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姜雨荷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洛瑾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洛瑾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姜雨荷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洛瑾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姜雨荷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洛瑾“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姜雨荷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洛瑾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姜雨荷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姜雨荷不以意,洛瑾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姜雨荷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洛瑾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姜雨荷疼得眼前发黑,洛瑾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姜雨荷没有精力再作死,洛瑾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洛瑾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姜雨荷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洛瑾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姜雨荷看着洛瑾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洛瑾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
姜雨荷趁外面没人,走出了男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詹彦青正在到处找她。
姜雨荷红着眼睛撞到了詹彦青怀里,“我的手好疼。”
詹彦青看见了姜雨荷脱臼的手腕,心疼得要死,“怎么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雨荷余光瞟见了洛瑾的身影,又放肆往詹彦青怀里钻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我现在就带你走。”詹彦青直接把姜雨荷抱起来了,两人瞬间成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洛瑾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长腿一迈,挡在了詹彦青面前,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