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都不知道这孙子怎么弄到镭的。
居里夫人一生致力科学,为完成亡夫意愿,终成大家。
她要是知道未来有人拿这种物质杀老婆,还不得把棺材板掀了?
于是我开开心心回到家,把黑色和白色的颜料包装封条拆了,跟陆然的鞋油调个包。
他是个生活精致的人,皮鞋总是擦得一尘不染,皮夹克和皮包也是。
接着,我又把画架侧扁框拆开,看到里面满满的,果然都是玻璃胶——
这玩意装修常用,粘马桶洗面池的,甲醛含量非常高。
我把这些玻璃胶剁吧剁吧,放进陆然的车载熏香里,跟琼脂块混杂在一起。
出风口一吹,简直快乐似神仙。
然后,我开始「生病」。
整天哎呀哎呀,这疼那疼。
没事就晕倒,晕车晕针晕血晕蟑螂晕渣男,反正就是——对空气过敏。
有两次我随机躺在家里的任何角落,听陆然匆匆接电话的声音。
大概都是在跟人说,宽限几天,宽限下日子,我老婆时候不多了。
憋得我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打电话么,我也会。
那天陆然下班回来,我故意站在阳台背对着门,打电话。
「刘经理,我想做个家居检测,对,不是新装修。但我这个人好像对有些有毒的气体过敏,从小就是。最近动不动晕倒,怀疑家里有些不干净的材质——什么?您说如果不是新装新进的家具,不考虑是装修材质的问题?」
「建议报警?不不不,这不可能!」
「家里只有我和我老公两个,我们的感情好着呢!」
我用手里的化妆镜反射出陆然几乎一秒骤变的脸色。
第二天一早,他把之前给我买的画架和颜料一股脑丢进院子的烧烤架里烧了。
我匆匆跑下去。
「陆然,你这是干什么?」
陆然说:「哦,我发现白蚁了,这种梨花木最容易遭白蚁。反正你也不太画油画,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买个好的送你。」
我没说什么,只是有点紧张地盯着烧烤架。
其实我是有点担心他一不小心挖出了埋在下面的——莫莫。
万一把他吓着,多不好啊。
就这样,他在我意识到他想要杀了我的一个月内,接连对我放了两次大招,都未果。
那么接下来,他还能怎么做呢?
我太期待了,期待到搓手手。
但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发现陆然经常带伤。
有时候是鼻青脸肿,有时候是皮破头裂。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他的债主叫人揍的呢,还是他原本想要「放射」给我的毒素,终于起了作用。
辐射物这种东西,需要的是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