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哑了哑声音:「别瞎想蓝蓝,哎,早知道就不带你去看那种电影了。」
第二天,陆然没去上班。
下午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回来了。
「蓝蓝,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我跑出院子,看到陆然左手一包袋子,右手一个架子。
呵?弄条狗不成事,这是已经要给我搭棺材了么?
陆然说,这是给我买的画架和颜料。
「你不是说最近创作瓶颈了么?画的作品一直被出版社退稿,所以我给你换换心情。看,这是我从旧物收藏品市场里淘来的,20 世纪 80 年代著名法国艺术家莎士妮梅桑利昂用过的画架。」
我:「可我是漫画家啊。」
虽然,莎士妮梅桑利昂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杀死你没商量,哈哈哈。
然而陆然却说:「艺术都是相通的,可以练练油画找灵感啊。」
于是,他开开心心把画架给我搬到二楼书房。
「原来这个桌子就别要了。」
他说,让我把阁楼打开,把旧桌子放进去。
我拒绝了。
「没关系,我来弄就行了,阁楼你别管了,十多年没打开了,都是灰尘。」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家。
我爸死了,我妈走了以后,我就跟我一个远房二大爷一家一起生活。
后来二大爷二大娘去世了,堂哥也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就始终一个人生活在这儿,直到和陆然结婚。
前阵子他不止一次问过我,这房子是宅基地还是商品房。
我估计他应该是生意周转有问题。
哎,他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竟然还曾纠结过——到底是要骗我的房子更容易,还是杀我更容易?
然后我躺平两个多星期,一张图都没画。
直到陆然看着放着落灰的画架,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
「蓝蓝,你有空帮我画几张作品吧,我办公室那几幅画太久了,该换换了。」
我:「懒,不想画。」
陆然:「就画一幅?我想看你画画了。」
我:「好吧。」
我把画架装好,把颜料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