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没再打电话过来了。
周承白也不预备把手机还给她。
秦秋冷冰冰的说:“不需要你的关心。”
“没想关心你。”周承白缓缓道:“不是要陪睡吗,伤没好怎么陪?”
秦秋收回手,盯着周承白看了一会儿。
他的表情再淡然,也掩藏不住骨子里的恶劣。
他好像就是想羞辱她。
秦秋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冷静问道:“睡过了周总就签合同吗?”
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可以考虑。”
话落,秦秋就不假思索的朝他走近了一步,高跟鞋的鞋尖,轻碰他的皮鞋尖。踮起脚的那一瞬,他慢条斯理的提醒了一声:“走廊有监控。”
总经办的房门没有关,秦秋推了推他,他倒是很配合。手指间未抽完的烟掉在了地上,被她的高跟鞋踩灭。
一进一退之间,周承白就被秦秋逼退到大班台前。
他靠着桌角,秦秋在他面前,放下项目书的同时,抬起了胳膊抱住他的颈,周承白再次配合的低头。
她这个吻充满了违心与排斥似的,只是两个人的唇,被迫的紧贴在一起。
从亲吻,到解他衣服的纽扣,都只是在‘例行公事’。
周承白连眼睛都没闭一下,不给她半点反应,唯有试着去解他的皮带时,才被他按住了手。
他问:“跟现任做的时候,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吗?”
秦秋淡淡的说:“我只是在满足你的要求。”
周承白的眼神讳莫如深,数秒之后松了手,声音温沉:“继续。”
秦秋想尽力签下这个项目,在成洲站稳脚跟,借此摆脱孙涛的纠缠,同时钱这方面也会减轻一些压力。
这两年来,她早已被生活打磨的没有了棱角,眼前的人即使不是周承白,她说不准也会在权衡之后,做出同样的事。
可她调情的手段实在差劲。
从前的婚姻生活中,床事由他主导,一周一次,她只要躺着就好。
离婚之后,没跟别人睡过,就一如从前那样,充满着生涩。然后一着急,就变的毛躁起来,怎么也解不开他的皮带。
她只好低头去看,这时,脑袋忽然被他的手扣住,秦秋的动作一顿,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意味深长的说:“跟现任的无数次,他都不教你该怎么做.暧吗,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嗡嗡嗡——’
秦秋正想反驳,她的手机又正好响了。
一直被周承白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还是陆进。
‘咚’的一声,丢在了一旁。
手机响着,周承白已反客为主,低头去吻她,又抬手摘掉了那副碍事、仿佛禁锢了欲望的眼镜。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秦秋的那双眼睛分外潋滟。
跟前任做这种事么,她想,他应该会有一种别样的征服欲和凌虐欲,就像在酒店的那个晚上,他没有半点顾忌。
秦秋被他抱了起来,两人的位置对换后,她坐在了大班台上。
她的伤其实没完全好,不出血了,但还是有点疼。所以,周承白碰她的时候,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除了一开始被她解开了几颗扣子,其余仍是衣冠楚楚。
那条皮带,秦秋甚至没有机会再碰。
周承白连西裤拉链都没动过,她自己先丢盔弃甲。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这甚至是他们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做这种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