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芷晚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陆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纪芷晚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于英楠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陆时琤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于英楠愣了愣,想起刚刚陆时琤说的‘纪芷晚’,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纪芷晚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陆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陆时琤心一顿,下意识出声:“婉华?”
亲昵的呼唤让纪芷晚和于英楠都变了脸。
纪芷晚抿抿唇,顶着于英楠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陆时琤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纪芷晚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陆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陆时琤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纪芷晚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陆时琤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纪芷晚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陆时琤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纪芷晚,他很想了解。
纪芷晚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陆时琤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纪芷晚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陆时琤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纪芷晚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陆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
陆时琤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纪芷晚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陆时琤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陆时琤看向桌上纪芷晚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对纪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