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很少去聚堆说一些人的八卦,她们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我就会走开,除了工作上面的事情,是很少得到我去参加的。
同事们都说我是一个怪人,不是我不想跟她们玩在一起,而是我的真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
到了晚上,我一如以前那样子在公园里面坐着吃蛋糕,我从来不会觉得孤单,我也不会感到寂寞的,只是觉得生活就是应该要这样,不悲不喜,从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来弄得不开心,有时候,我连自己都把自己都遗忘了。
这是一个草莓蛋糕,不大,只用了二十元而己,其实我也不一个毫无特色的人,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公园里面一对对情侣,他们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我拿着捧着蛋糕,心里默默地说道:“难道在感情方面一定要我迁就吗?我可以不迁就吗?二十岁了,不是太大的年纪,爱情这东西暂时可以不要,以后呢?我一定会遇到一个很爱我的人吗?我难得安静两年,我害怕再受伤害。”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那里说道:“慢慢来,不要急,这种东西不能急,一急了,以后就难了。”
“我不要这样平平庸庸地过去,一辈子太平淡了。”
各种声音在那里争斗着。
或许,我正在那里舔伤口,我也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看到比较帅气的男孩子我也会心动,我很喜欢韩国的〈花样男子〉,那个金泰是我的偶象,那个金泰那抹伤感的笑容,不知道醉倒我多少次了。
如果我能遇到这种男子,我一定会一见倾心的,可惜这种男人只会有里面,或者是在电视里面出现,就算是出现,也在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太可惜了。
我一口一口地把蛋糕吃完,心想,如果真的可以让我遇到这种男人,我宁愿做任何事情。
其实也有人追求我,但是我不心动,他们都不是我心仪的那个人,我似乎一直等待着那个金泰的出现。
就算是幻想,我也想抱着一抹希望,可以把这抹希望带到我的生活中,从现实带到幻想中。
从小,我永远是他们眼中一个遗弃的孩子,自从我幼师毕业后,出来工作了,我都己经两年没有回那个家了,那个家在我印象中,只有伤痛,不会有快乐,他们也没有叫我回去过,他们一定是希望我不要回去吃他们的米,不要在他们眼前出现的。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说的养母。
六岁的时候养母把我从孤儿院接回来养,因为他们没有孩子,谁知道把我接回来后不久,养母怀孕了,从此他们的心再也不在我身上了,除了给我吃给我穿,半句关心的话也没有,有一次,我也还听到养母跟隔壁一些长舌妇说道:“真后悔把那个人接回来养,又要多养一个人,不是自己的种,如何看都不会顺眼的,有时候见到她就想骂。”
那群长舌妇一见到我了,就是无尽的嘲弄和讥笑,似乎要把我嘲笑得不要做人一样的,有时候还扯我的头发和皮肤,眼睛里面还有着一种叫妒忌的东西,因为我的皮肤长得很白净,而她们的皮肤长得很粗糙。
那时候,泪水在我眼睛里面浮现着,似乎就要快滴下来了。
我站在她们的背后,听着养母这样说我,心如滴血一样,一点一点地滴在心里,再风干的。
原来我做得多么的乖,在她眼里还是碍眼,就算是我再听话,也不会得到她的一声表扬,她说得很清楚了,因为我不是她的种。
我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吃了她的米,用她的钱,平时**的活,她从来不会记起,只得我的短处。
那时候所谓的“弟弟”,己经两岁多了,平时照顾弟弟的任务全部交给我,我也不顾我有没有作业,一天到晚都是命令我带小孩子,我也是抽空的时候写作业,晚上交迟一些灯,养母也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有时我会跑到路灯那里写作业,写完了再跑回去。
我只是不想让老师骂我,我只是不想在同学面前输了,让她们嘲笑我,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是这份尊严我是要的,因为是我自己来争取的。
我渐渐地长大了,情况更加的严重的,养母基本是不用干活,每天打麻浆,我每天洗衣服,做饭,带小弟弟,晾衣服,如果做得不够她的话,我就会被她们扯耳朵,我每回都会把事情做得妥妥贴贴的,不敢有半点出差错,有时候小弟弟把东西弄乱了,我也是被打的,打多我也麻木了,就算是她打我,我也不会解释半句,因为解释也没有用的。
在养母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佣人,是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佣人,她给我住和吃,我就必须给她干活,不然,我的后果就严重,时不时要赶我走,或者半夜把我从被窝那里揪起来。
一把将我扯到外面门口那里坐半天,冷得我全身发紫,我一直不会哭的,我只会强忍着,有时候邻居见到我可怜了,也会送一件衣服给我穿,但是如果被养母见到了,那个邻居也会被骂的。
可能保姆比我条件要好一些,因为保姆有应有报酬,养母这种虐待儿童的行为,我很想很想告诉她,她会后悔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很想逃跑,跑到一个没有人打我,骂我的地方,那种无助感总是在我脑袋里面蔓延着。
我害怕被打和被骂,害怕每天面对着养母的脸色,养母的面色实在太难看了。
每天除了做家务,放学回来还要带弟弟,晚上趁着弟弟睡着再写作业,有时候我觉得身子差点支撑不住了,瘦瘦弱弱的,不生病算是好事了。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那间小房间里面,看着漆黑的夜空,总是祈祷着时间快点过去,我快点长大,离开这里,离开养母,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或者是默默地流泪着:“爸爸妈妈,我相信你一定会过来接我的?是吧?”
或者在日记里面写满了对养母的怨恨,对她的怨恨只有日记里面才会有,平时我不知道如何说这些话,写完了一本后,就把那本日记烧掉。
有时小弟弟调皮了,不小心摔到地上,养母就会跑过来对我劈头就骂我:“**,你是不是想害死弟弟,让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如果他摔坏了,你就得给我埋葬,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只是我家一个保姆而己,我养你那么大,以后你大了,工作了也要还回我那些钱,最你识相,不然,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了,你连弟弟都看不好,白吃我家的米,我真的白养你了,如果弟弟有什么闪失,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心里冷冷一笑:“平时我吃是什么,只是弟弟吃余下来的东西,不准我浪费半点米,或者家里那头狗的待遇还要比我好一些。”
每当被这样骂的时候,我总会一声不吭,只是冷笑,刚开始的时候我会伤心,但是现在我不会的,心己经死了,还会对她们有感情吗?
我巴不得快点离开那里,一年数着一年,到了小学毕业,我就数着初中毕业,初中毕业我就放弃掉大好前途,读幼师专业,只想学一技之长,快点离开那里,我要离幼师专师也是我求着她,答应一工作后,就会把钱还给她,她考虑了一个月,我也求了一个月,她才同意了。
当我现在没有能力自己生活,所以她总是把那个“滚”字挂在嘴边,她以为我很害怕滚出去,可惜我脸上只有一片坦然,觉得这不是属于我管的事情,我再大一些,只要我做得稍有不对,滚字更是破口而出,那个字似乎就是她的家常便饭,就连隔壁的人也睇不过眼,她们都说,当初她们为什么不捡我回去?她们还说,如果养母把我抛弃了,她们一定会认我做女儿的。
弟弟渐渐大了,也看得出来“倪端”了,知道我只是一个外人,是他妈妈领回来的孩子,不象他一样有亲爸亲妈,于是他整天欺负我,不是撕我的作业本,就是故意在家里搞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让一次又一次把地面弄干净,回来后,他再向养母告状,养母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打一顿,而小弟弟则在那里笑着。
养母有时候也知道小弟弟是故意的,但是她为了哄小弟弟高兴,照找我不误,有时候邻居们见到被打我也不哭的我,她们也流下眼泪。
打完后,她们有时候会问我:“为什么不哭?”
我只是一句话:“哭也没有用?”
她们又会问:“为什么不走?”
我静静地说:“没有到时候?”
她们又会说:“离开那里吧,我养你。”
我摇了摇头,好意地拒绝她们的好意,因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绝对,我己经开始不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