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度找回一丝意识时, 我躺在一张大床上,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我撑起身子来,看见一个男人在浴室里洗澡。
他背影和沈郅野有些相似,可我知道他不是沈郅野,他腰上没有莲花胎记。
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我看清他是顾南溪。
顾南溪擦着头发,走到我面前,俯过身来温柔地问我:「薇尘,要不要先去洗个
澡?我去给你放水。」
我原本对顾南溪的态度比较冷淡。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的作用,我对他的靠近竟然不抵触,心底还升腾一种
莫名的悸动。
我这些年对他缺失的那种感觉,仿佛突然找到了。
我像是被什么牵制住了,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嗯。」
顾南溪转身去浴室放水,我去找我的手机。
下一瞬,总统套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房卡打开。
沈郅野疾步走进房间,顾南溪从浴室出来,拦在沈郅野面前问:「你是谁?」
沈郅野抬手给了顾南溪一拳,抱着我离开。
第二天早晨我从佛堂醒来。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顾南溪还好吗?
沈郅野昨晚下手好像很重的样子,他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沈郅野走到床畔,打量了我一会儿,说:「你昨晚中降头了。」
「啊?」我有点蒙。
沈郅野继续说:「你中的降头是情降中的一种,对方将施了咒的铅石放进眼眶
里,与心仪之人深情对视,对方便会跌入爱情旋涡,爱上给她下情降的人,难以
自拔。」
「你是说,顾南溪对我下了情降?」我回想昨晚还没喝多前的细节,他一直深情
地望着我。
他为我唱歌时,我与他对视了。
那一眼正如沈郅野所言,我仿佛被他眼底的旋涡吸进去了。
难怪我昨晚醉了后,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醒来时脑子里想的人也是他,原来是情降在生效。
「嗯,是他。」沈郅野点头,继续说,「你命中的劫难便是这一劫,从你中情降
开始,便是你的悲剧开始,幸好我昨晚去得及时。」「啊……」没想到劫难来得这样快,如果没有沈郅野,我昨晚恐怕已经任顾南溪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