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门,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将近一个月,回家却连过夜都不肯,沈虞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吗。”
霍容时背对她,沉默系皮带扣。
“去找辛欣?”
他动作一顿,不耐烦警告,“沈虞,我是太宠你了。”
沈虞已经想象不出他刚才的狂热和体贴了,取而代之是疏离,像锋利的尖刀刺痛她。
霍容时就是有本事,一副冷漠寡情相,偏偏迷得女人放不下,忘不掉。
“你和辛欣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沈虞蜷缩在凌乱的被子里,“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终是没回答她,关门离去。
转天早晨,沈虞准备到话剧院彩排,辛欣堵着门盛气凌人,“霍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
沈虞后退一步,看着她,“为什么。”
“娶哪种女人当妻子,生孩子,霍先生心里有数。”她笑得不屑,“万一沈小姐认不清自己的分量,瞒天过海妄想母凭子贵,他当然不允许。”
辛欣对她敌意非常大,明里暗里斗了一年,终于逮到机会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沈虞感到耻辱,“他让你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陪您检查。”辛欣纠正,“如果怀了,霍先生不会留下这个麻烦。”
仿佛一只钳子狠狠扼住喉咙,挤得窒息,“是他亲口说的吗。”
辛欣没回答,让出路,“我还要向霍先生交差,沈小姐别耽误我时间。”
沈虞心知肚明,辛欣忍了这么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不去是绝不罢休的。
她走出别墅,拨通霍容时的号码,响了两声,他摁掉了。
平日里男人再忙,从未冷落过她。
沈虞用力捏着手机,捏得指节泛白,“他在哪。”
“霍先生在省里开会。”辛欣反锁车门,防止她跳车,“您去医院又不是要紧事,他没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