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安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关蓦之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虞沁安眼前的酒杯,关蓦之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虞沁安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弋?
关蓦之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虞沁安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关蓦之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关蓦之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关蓦之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虞沁安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关蓦之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虞沁安眼前浮起三年前关蓦之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关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虞沁安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战场的将领,本宫已选定陈将军。”
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虞沁安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关蓦之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虞沁安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关蓦之看着虞沁安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虞沁安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虞沁安随他号脉,声音轻缓:“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现一抹焦急:“虞沁安,你再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该给你刻长生牌了!”
话音刚落,虞沁安就直直倒在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