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跟了他近三年,往往威漾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需要什么。
在外狠厉无情的戚家太子爷,此刻便悠哉的半躺在时舒怀里,享受着她的温柔按摩。
车程较远,时舒给他按了十多分钟后,见威漾的呼吸渐渐平缓,以为他睡着了。
刚要收回双手,威漾忽然睁开了眼。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纤细的右手手腕,双手漫不经心的把玩。
向来锐利的眼神因为这一刻的放松竟带了些柔和,他低声开口:“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
闻言,时舒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她从不奢望威漾记得这个日子。
时舒平静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又听见他问:“想要什么?”
他现在应当是心情很好,才会如此有商有量的问她。
过去送东西,都是叫总裁办买了直接给的。
时舒垂眸,看着他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神,有些本想明天正式去公司上班后再说的事,在此刻提前说出了口。
“戚总,我想离开。”这话一出,连原本目不斜视,正在开车的司机都不由得方向盘打滑了一下。
威漾的表情却并没有变化:“想休息?”
时舒静静道:“不是,我想离职。”
车厢内一时寂静。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缓缓坐起,深邃的眸紧盯着时舒。
“理由?”
时舒平静道:“没什么理由,不想再做了。”
23岁时,她义无反顾跳进他的温柔陷阱,原以为属于自己的会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三年过去,时舒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于她而言,威漾是她的全部。
可于威漾而言,她不过是一个能干的秘书,称职的情人,有她在是助力,没她在也不会觉得可惜,她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替代。
时舒不是没有幻想过和他在一起,但当看到戚家为他挑选的一个又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而在他第一次和豪门千金相亲时,她也曾忐忑问他,以后他会不会真的和这些人结婚。
他那时刚从她的床上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明明是笑着的,却又仿佛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他说,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