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许嘉欢看到季黎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季黎身后。
走廊没有人,许嘉欢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字。
真恩爱,这时候都不忘电话汇报一下行踪。
许嘉欢目光一凛,走上去,从身后抱住他,踮起脚找到他的耳朵,朝那里呵热气,轻轻唤他,“哥哥。”
通话还在继续,许嘉欢凑近了,听见了那边的詹语白关心的声音,“时差倒过来了么?最近北城温度高,你注意身体,今晚别喝太多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真体贴啊,许嘉欢将嘴唇贴上了他耳后的皮肤,鼻尖抵住了手机,手钻进了他的西装里,小猫一样挠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的身体骤地紧绷住,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阳台前压住,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
许嘉欢崴了脚,忍不住叫出了声。
“季黎?”詹语白听见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奇地问,“你和谁在一起?”
许嘉欢听见这问题,立刻眉开眼笑,“哥哥,要我帮你回答么?唔……”
话没说完,季黎粗暴捂住了她的嘴,和电话那边的詹语白说,“刚才有人路过,摔倒了,上去搭了把手。”
“嗯,这样啊。”詹语白笑着说,“难得见你这么热心肠呢。”
季黎:“就当你在夸我了。”
许嘉欢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头,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许嘉欢装没看到,舔得更卖力了,还一边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直到季黎挂了詹语白的电话。
许嘉欢将他的手从嘴上抓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那两片唇瓣亮晶晶的。
季黎向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装,许嘉欢跟牛皮膏药似的,又缠了上来,“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这样……原来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呀。”
“离我远点。”即便两人胸口贴着,季黎也无动于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许嘉欢不仅不下去,还转过身,用臀去贴他,同时不忘回头告诉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纽約的事呢,啊……!”
挑衅的话音没落下,身后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男士洗手间了。
一抬头,就是季黎那张充满厌恶与冷漠的脸。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许嘉欢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季黎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季黎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许嘉欢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季黎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许嘉欢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季黎“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许嘉欢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季黎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许嘉欢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