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到现在,江玉思从来小心翼翼,这还是她第一次态度强硬。
霍振寒冷冷看着江玉思,没说话,像是想将她看透。
屋内气压一时跌落冰点,满屋沉寂。
这时,纪连婈忽然从屋外哭着冲进来:“阿姐,姐夫,你们不要吵架,以后伯母再打我,我不躲了,也不哭了……”
“阿婈错了……我会乖乖的,不给你们惹麻烦……”
江玉思僵住,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个巨大的口子,呼吸都疼。
下一秒,她猛地俯身抱住瘦小的孩子,这样好的妹妹,她上辈子却没有护住。
压低声音,她哽咽轻哄:“阿婈不哭,你没有错,我们吵架不是因为你,是阿姐吓到你了,阿姐错了。”
“……别怕。”
越说,江玉思自己的泪却忍不住。
“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阿姐不是最喜欢姐夫了吗?”
童言无忌。
江玉思喉咙一堵,猛地抬头,却发现霍振寒早就走了。
残泪从眼角滑落,心头万般纠葛,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霍振寒可能是听了她的话,去拿离婚报告了吧……
入夜,又下起了大雨。
把纪连婈哄睡,江玉思正准备去熄灯,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纪大夫!快救命啊!”
江玉思忙披着外衣去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村民马上冲进了屋。
“纪大夫,老苗医当年给男人那儿看病很厉害,你不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吗?你快给我看看吧!”
说着,他急切拉下裤子:“我刚刚跟我婆娘同房,好像伤到了,特别疼。”
江玉思一懵:“诶!你先别——”
话没说完,‘嘭’的一声,木门又被推开!
霍振寒撑着伞站在门外,面色黑沉的盯着他们。“江玉思,你可真是好样的!”
霍振寒扔伞进屋,上前擒住江玉思的手腕,眼底怒气暗涌:“你要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年轻村民被吓的发虚,病也不敢看了,提着裤子就跑。
老旧的木门被撞的‘哐哐’作响。
江玉思回过神来,忙解释:“你误会了,他只是找我治病而已。”
霍振寒脸色更差,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什么病非得三更半夜,脱了裤子在你屋里治?”
“江玉思,你知不知廉耻?”
手疼,心也疼,江玉思不由红了眼。
每次她说服自己放平心态,接受霍振寒不喜欢她的事实,可他总叫她明白,他眼里的她更加不堪。
“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