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我算了算时间,今天晚上飙哥的小弟就该抓到那个偷钱的是谁了。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上辈子我因为周玉白的事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没多久我就出国了。
那个偷钱的叫程燎,被抓到后死不悔改,嘴里还一直骂周玉白该死。
被飙哥揍了之后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辱骂飙哥,把飙哥的车轮胎给扎了。
到了警察面前又开始卖惨,一中一贯抠门,连个空调都没有,更别说教室里的监控了。
没有监控,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无法以盗窃罪给他定罪。
谁也没想到,他人前那么混账凶狠,到了警察面前又是说自己脑袋疼又是说自己心脏有问题,头晕恶心的,还讹了飙哥家里不少钱。
甚至临走前,还故意挑衅飙哥。
飙哥从局子里出来后,压着他去周玉白的墓碑前面道歉,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到了周玉白墓前还磕头,无比诚恳。
却在道完歉的第二天晚上放火烧了周玉白的墓园,趁着大家救火的时候他掘开了周玉白的墓,偷周玉白的骨灰,还好在最后一刻被晚上来祭奠的飙哥看见了,一瓶子给他砸晕了。
火势蔓延烧山,加上掘墓偷骨灰,数罪并罚,进去了。
甚至在被警察抓的前一天,程燎还在踩点飙哥家。
要不是别墅区保安警卫严峻,物业管得严,到处都是监控,后果不堪设想。
我趁着课间跑到公司找律师要了根录音笔,问清楚使用方法后,我才回学校。
午休的时候我一直在发呆,上辈子我在医院里,飙哥只和我说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飙哥的小弟是什么时候来报告的,只知道是今天。
「宋黛,宋黛?」
连续两声将我唤醒,我侧头用眼神询问周玉白:「怎么了?」
他看着我面前的数学卷子,语气有点死寂,「你盯着这道基础送分选择题盯了十五分钟。」
我:「……」
「拿过来,我教你。」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朝飙哥那边移了一下,给我的卷子留了半边位置。
我后知后觉:「哎,好。」
卷子放在我们中间,周玉白声音很小,周围同学都在睡觉,我只能离他非常近,近到几乎我的耳朵能感受他温热的呼吸。
明明教室最近安了空调,中午冷得要命,我却烫得头晕晕的,连手指都是烫的。
「周玉白,不讲了,我会了。」我小声嗫嚅。
他离我更近了,鼻尖几乎戳到我的脸,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他轻声问:「什么?」
我微微偏头,鼻尖和他的鼻尖轻轻挨了一下,他沥黑的眸瞬间紧缩,全身僵硬,我们两个人立刻分开,各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谁也不再说话。
周玉白双手捏拳垂下,从脖子到脸到耳朵,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红的。
他眼神呆滞看着前方,坐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我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喜欢逗他的女孩子了。
嗯,的确很让人上瘾。
一旦对他有了瘾,就戒不掉了。
我一贯自制力低,你知道的,周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