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程越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沈半夏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沈半夏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醉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沈半夏想起刚刚在电梯里，程越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程越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沈半夏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凯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沈半夏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程越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凯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沈半夏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程越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沈半夏说：“程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凯是不是外头还有人?”姜凯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程越表哥。他自然不会在沈半夏面前说姜凯的不好。

程越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沈半夏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凯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凯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程越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程越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沈半夏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程越，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程越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程越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沈半夏，暗恋过程越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程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程越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程越最近分手的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