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天生如此,开始我还会有些不舒服,但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偶尔说说而已。
从前我打碎我妈新收藏的一个花瓶,他抱臂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你真是活够了,是打算早死早超生?」
我本来就烦躁,听到他的话,直接气到被玻璃碴子不小心划伤了手。
池斯屿立刻拉我坐到沙发上上药,明明动作轻细,还是要出言嘲讽。
「你怎么干什么都不带脑子。」
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扯回自己的手。
对他嚷道:「不用你管了行了吧!回你家去吧池斯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他抿唇看着我,神色阴沉。
半晌,他沉默起身。
我还是赌气地坐在一边不理他,但眼睛偷瞄,看到他正在收拾地上残留的玻璃碴子,心情总算好了点。
直到晚上我妈回家,我才慌了神。
当她一脸怒容地质问我花瓶哪去了的时候,池斯屿挡在我面前认下了这个罪名。
结果就是,他被他妈妈禁足在家好几天。
所以,听后他的话,我也只是轻哼一声,「不去就不去呗,你们专业有什么好的。」
以往我也说过同样的话,他只是轻嗤一声,并不接话。
今天却反常地放下笔,皱眉看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贬低一个专业的时候,正有人为了学院奖学金而昼夜苦读?你不觉得你一句不过脑子的话,同时也贬低了她吗?」
我被说得一愣,下意识反问:「谁?」
「孟时喃。」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口中听说那个名字
之后,孟时喃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和池斯屿之间。
他口中的孟时喃坚韧,高洁。
虽然富二代追她,却依旧是刻苦争取奖学金,自食其力的清醒女生。
那天中午放学。
「池斯屿,今天中午我们去长云街那家火锅吃吧。」
我站在他刚下课出来的教学楼下,兴冲冲地说。
池斯屿直接拒绝,「你自己去吧,我和时喃一起。」
认识他这么多年,他都是叫我全名梁栀。
我慢慢敛起笑,顿了顿还是说:「可以一起去吃啊,总归要吃饭吧。」
「她吃不了辣,还是算了。」
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以前的池斯屿从来不会这样为别人着想。
「一起去吧。」孟时喃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刚想点头,池斯屿就拉过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