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甚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结婚对象?」
「是的。」周衍确认道。
他看出了我的疑问,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继续解释,「沈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面的产业比较大,现在外界所知的也不过九牛一毛,但是很多还都在我爷爷手里控制着。我爷爷的意思是,只有等我结婚了,才能把绝大部分控制权转移给我。」
我指了指我,「可是,周老板,你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他看着我,「那不是更麻烦吗?到时候戏结束了,反而被纠缠上,就不好了。」
我沉默了。
怪不得他找上我。
周衍知道我和任原的事情。
我不可能爱上他,他也不会爱上我。
我们两个是完全的互相利用关系。
我说:「好。」
周衍笑了。
他冲我伸出手,「合作愉快呀,沈小姐。」
我在周衍家里住了两天。
晚上,是在周衍家的客卧睡的。
很奇怪,我睡得比在任溯的别墅还要踏实。
几乎每天都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周衍也没去上班,在书房对着电脑办公。
我醒来到客厅的时候,他刚好把饭菜端上桌。
这么大的总裁,竟然亲自下厨做饭,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他指了指桌角的手机,说:「沈岁,你的手机早上响了好几次,我怕打扰你休息,直接给你挂断了。」
我嗯了一声。
他不叫我沈小姐了。
我拿起手机。
任溯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我皱眉看着他的名字。
生日那天闹得那么僵,我想我们两个是再没什么联系的必要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周衍已经给我盛了一碗米饭,还很自然地夹了两道菜。
他把手机从我的手里拿走。
用很平常的语气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嗯,这么急的吗?」我尝了尝,周衍的手艺还不错。
「对,你也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内部斗争都非常激烈。如果我慢一步,就有可能被旁系捷足先登。」
周衍说的非常严重。
好像我即将决定他的未来命运一样。
不过他的话却提醒了我。
我的身份证、毕业证这些重要的东西都还放在别墅,这些东西不是衣服化妆品,不能丢。
下午我就回了任溯的别墅。
我带了一个很大的背包,准备把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不再来第二趟。
别墅空荡荡的,太安静了。
简直无法想象,这里和平常那个热闹疯狂的地方是同一个。
管家看到是我,忙说:「沈小姐,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没和他多说话,直接往二楼我的卧室走去。
可推开房门,却看到了任溯。
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再等谁的消息,或者电话。
空气浑浊,大概是他又抽了不少烟。
听到推门声,他抬起头,掀起眼皮,朝我看了过来。
「沈岁。」他猛地站起,趔趄了一步,踢倒了脚边空掉的酒瓶。
「你去哪了?」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里面的柜子,拉开抽屉,取出了自己的证件和钱包。
「沈岁,你在干嘛?」
任溯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些慌乱,他嗓音发涩,「你拿这些做什么?」
我绕开他,打开衣柜。
再拿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就差不多了。
就在我把一件睡衣装进背包的时候,任溯抓住了我的手腕。
「别闹了,岁岁。」他眼眶发红,紧紧地看着我,「你是生气我把你的房间弄乱了吗,我给你整理行不行?」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还是因为那个白芷,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我早就把她的资源全都拿走了。那种心机女,你和她计较做什么?」
我把背包的拉链拉上。
走到房间门口,和任溯摇了摇头。
「任溯,我们两清吧。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
「从此之后,我们不必再联系了。」
都说我是任溯身边最舔的那个,明明只是秘书,却偏偏还要有麻雀变凤凰的非分之想。
我住在任溯家的别墅,其实我们两个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三年来,任溯慢慢接手了他哥哥留下的业务。
早期他性格冲动,搞砸了好几个大额的合同,我就几晚上不睡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参加女明星的庆功宴,喝到凌晨,也是我从床上爬起来把他接回别墅。
他跟人飙车,淋了大雨,回来发烧,我一边熬药一边照顾。
任溯醒来,看到我,明明身体已经虚得不行了,嘴上还要占便宜,「沈岁,真就这么喜欢我?」
我没答应,把药递给他,「快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