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现状比江危口中的还要严重。
沈家近两年来,公司资金链已经出现了断裂,且内部腐败严重。
不只是大不如前,可以说岌岌可危。
甚至已经要被挤出豪门行列了。
所以江危对沈家,可以说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我,经过那晚后,江危对我显然好了起来。
对此,沈父沈母表示非常欣慰。
沈如温看着我脖子上的草莓气得跳脚,「姜冉!你不要脸!江危哥哥是我的姐夫!你居然敢这么做!姐姐不会放过你的!你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啊,离江危哥哥越远越好!」
我妩媚地勾着蕾丝的衣领,「不是你亲自,把我送到你姐夫的床上的吗?」
那天晚上,若不是沈如温给江危发短信,他不会那么快知道沈如希怀孕的消息来到沈家。
更何况……
我轻笑了下,「你还是多想想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吧,昨天江哥哥可是说了,他都没碰过你姐姐呢。」
沈如温被我刺激到了,「贱人!贱人!贱人!」
除了这个词她好像已经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了,我感觉没意思地摇了摇头。
想了想,又补一刀,「不得不说,你姐夫的滋味,很好。」
当天晚上,沈如温疯狂地砸掉了很多古董花瓶,撕心裂肺的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瞧瞧,这就生气了?
……
不仅如此,我还对沈父沈母尽孝。
几乎每天,我都在给沈母熬粥。
因为医生说,沈母上了年纪,身子不好,需要加以调理。
沈母很感动,但是还是叮嘱我不要下厨房。
她说,「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何必自己来呢?」
我撇嘴撒娇,「你是我妈,交给别人我哪能放心呢?而且我很快就要嫁给江危了,到时候回家的时间可不多。」
我看见沈母的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她激动地抱住我,感慨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孝顺。
不过她还是会疑惑地赞叹,「不过,希希你的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当然好了。
我的妈妈高位瘫痪后,我负责为她熬粥,一熬就是好几年。
其实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我能为她再熬十几年的。
想到这里,我有点落寞。
看着沈母情真意切的脸也让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我还是忍着反胃,「那当然是为了给妈妈做饭偷偷练过啦。」
这话一出,沈母又是一阵感动。
沈如温对我的孝顺很是生气,私下讥讽我,「姜冉!我爸妈可不是你爸妈,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成为他们的女儿,而且我姐姐的手可是注定要弹钢琴的,你现在卑躬屈膝太有失她的身份了!」
沈如希一直有个明星梦。
她心比天高,且嚣张跋扈,自认为身份尊贵,沈父沈母对她也极其溺爱。
无论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沈父沈母都会跟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收拾残局。
这样的人,能孝顺才怪呢。
就是因为如此,我更要沈父沈母知道,一个合格的女儿,应该做什么。
我要让她们所有人,在沈如希回来后,不自觉地拿她和我比较。
我要她此生,都活在我带给她的阴影里。
当然了,这些可不能告诉沈如温。
于是我说,「有种你就让你姐姐回来呀,你不会还连姐姐在哪都不知道吧?」
我看见沈如温在听见我的话后脸上出现了皲裂。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我不仅不会等着,我还会主动出手。
沈如温现在就读的高中,便是曾经我所在的学校。
那个学校是一个著名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要么家世显赫,要么成绩出众。
我属于后者,沈家姐妹属于前者。
在那所学校,阶级性很明显,家世显赫的永远能踩在家境一般的人头上。
沈如希和沈如温两姐妹在从前沈家辉煌的时候,可没少欺负其他人。
我面无表情地联系了高中旁边的地痞,去散布沈家没落的消息。
听地痞说,第二天沈如温就被针对了。
那些人故意往她的凳子上泼红墨水,把她的卷子撕烂,往她崭新的裙子上画上丑陋的乌龟。
沈如温敢怒不敢言。
因为做这些事情的人,背景地位都比沈家好了不止一点点。
听到这个消息我在给江危的时候都忍不住哼着歌儿。
江危抱着我,洁白的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很是惊艳,「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
废话。
我笑嘻嘻地缠上去,咬住他清凉的耳骨,「江哥哥,你会不会一直爱我?」
江危扶住我的腰,「嗯,如果你乖的话。」
我还想再做什么,就被沈如温的电话打断了。
江危不耐烦地想帮我挂掉,却被我阻止。
笑死,这个电话当然要接啊。
不接怎么能听着沈如温哭?
果不其然,我接起后,沈如温语气具有哭腔和愤怒,「姜冉!是不是你做的!他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都欺负我!」
真让人意外。
沈如温啊沈如温,你也有觉得别人仗势欺人的一天吗?
我轻笑着,却碍于江危在我身边,不能太明显地嚣张,「是啊。」
说完,我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江危盯着我,尾音拉长,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
我抱住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没事啊,她问我什么时候和你领证?」
要是能在沈如希醒来之前,把证领了,肯定能气死她。
江危面红耳赤,「随时可以领。」
他脸红的模样看起来很帅。
如果,他不是沈如希的未婚夫,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年的话,我会真的觉得他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