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靳下了马车,再寻去时,那人群中的倩影已经消失的无影踪。
人呢?!
一个陌生的包厢内。
南宫洛本该在医馆,突然被人用轻功扛到了这里,只见那珠帘后的软椅上,端坐着一道墨色的背影。
挺拔而肃冷。
原主这怯懦的性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胆小如鼠,似乎没得罪人吧?
她掀开珠帘,走上前去。
惊讶:“是你?”
那个男人!
今日的他一袭墨袍,矜贵至极,那张冷魅的俊脸,真是巧夺天工般的完美,仅是往那一坐,不言语、不动作,都已经俊美到令人倾慕。
凤君御冷睨着她。
既然知道他是当朝摄政王,是她名义上的皇叔,她还敢……
“找我有事?”南宫洛问。
“?”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拧眉:“你不觉得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这件事,足够他杀她二十次。
南宫洛摇头,好笑道:“那天,你也很享受,特别是我主导你的时候,你为我颤抖的模样,就像黑暗里开出的花。”
“我身不由己,你并不抗拒,我们的身体完美契合,各取所需。”
凤君御羞恼,这个渣女是怎么恬不知羞说出这种话的?
把他当什么?
馆子里的鸭,嫖完就走?
恼怒的起身:“你……”
南宫洛伸出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将半起的男人按回椅子上。
“别跟我说,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她笑得弯了眼眸,像璀璨的星星,“别这么小气,男女的身体构造,注定了女人往往是吃亏的那一方,况且我还是第一次。”
男人惊讶。
她与靳王成亲三个月,却没有圆房?
也是,靳王专情于苏家小姐,哪里管得上这南宫洛?得知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莫名觉得心中愉悦。
可……
她这副女流氓的模样,是跟谁学的?
怎么这么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
“一枚铜板就想将我打发走?”凤君御眸光寒蝉,眼底折闪着阴凉的杀意。
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铜板是假的,”南宫洛懒懒的坐在桌沿上,双手撑着扶手,将男人拘束在她胸怀的那方小空间里,缓缓俯下身,笑说:
“真正的是……你的不抗拒。”
纤细的食指轻点在男人的喉结上,下滑至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腰腹。
勾住他的腰带……
游走的指尖点燃了火星,像蚂蚁在他的身上爬,叫他情不自禁想起那三天……眸光幽暗的盯着她,喉结隐晦的吞咽。
面纱下,女子那双略微狭长的丹凤眸有些磨人的妖冶,可眸光灿若星辰,又透着几分单纯,那媚而不妖、素而不艳的眸光,不扭捏、不做作,很洒脱。
确实。
素来不近女色的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得到满足。
心尖有蠢蠢欲动的火……
他正要抱她时,她抽身离开,“过去的事没有再提的必要,你我各取所需,各不亏欠,合作愉快。”
南宫洛思想开放,不拘泥于情情爱爱,说完,拢了下身上的素衣,转身离开。
凤君御脸色铁青。
好一句各取所需、各不亏欠!
他堂堂当朝摄政王,圣上亲弟弟,翻云覆雨,玩弄权势,何时被一个女人玩弄过?
更可恶的是,这个渣女撩起他的火,又拍拍屁股走人,睡了他,还不想负责!
她怎么能这么坏!
放肆!
大胆!
放肆!